沉甸甸的黑色天空之下,飘飞着一片接着一片的银色纸屑般的雪,浅棕色的木质月台披上了白色的棉被。
灰蒙蒙的雾气浓浓地笼罩在四周,朦胧着人们眼前的一切。
钨丝灯的光亮在雾中散成了黄晕,令人感到了许些暖和,却又随即被吹过的寒风带走,让人不禁提了提衣领。
由远到近的汽笛声刺破了这里的寂静。
白色的车载灯光为铁轨镀上了一层白银,照亮了个怀心思,或站着或坐着,或靠着或躺着的人们。
自冰天雪地中冲出的列车,它的到来如同油入沸锅一样,让热闹的气氛倏忽间升腾。
所有的悲欢离合在这里,在此刻,短暂地上演起来。
随着列车的离去,月台仿佛回到了过去,再一次陷入沉寂。
只余下雕刻着花纹的时钟在严谨地踱步,还有翻飞的传单在无声地述说着列车经过的时代。
王权奴役你的亲人,国家需要你奔赴战场。
几乎所有的传单都在用各式各样的话语来告诉看它的人这个意思。
阵阵寒风吹来,吹走了此间停留的记忆,如同划过湖面的波纹,介于存在与消逝之间。
传单上那个国家的旗帜与如今火车站的旗帜并不是同一个。
从附近的那些化为废墟的村庄来看,这里前不久才刚刚爆发了攻守战。
显然曾经侵略这个地方的人被守军赶了出去,只是撤得太快还没来得及带走他们的战争宣传材料。
一道身着黑色银白纹路风衣,戴着黑色高礼帽,提着褐色皮箱的身影从雾气里走出。
“多古兰多帝国向乌罗萨尔帝国宣战了,恐怕连芙洛斯塔尔王国和昆塔尔帝国都会卷入其中。”
来者向坐在长椅上的中年人说道
“乱世又来了,也就洛兰公国还能保持中立,维持相对的平静。”
“你们要的东西,阒时代的遗物。”他将手中的皮箱递给中年人。
中年人带上从风衣中拿出来的厚皮手套,将箱子谨慎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