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打断了汉斯的话,将其面前的档案收了起来。
“这是为什么?”
汉斯显然有些不理解。
“接下来的事情,就真的得你到了局长这个职位的时候才能得知了。
剩下的一些事,我把你可以得知的事情告诉你。”
维克多郡的情况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王国军队收敛战友的尸体以及各种残缺的有机物集合。
然后将它们集中焚毁,这是为了避免污染的外泄。
此时代理局长的职位来到了总秘书长的身上,他带队立刻乘坐空艇返回总部。
通过保卫局总部强大的抗干扰无线电通讯装置以及有线电话系统进行接下来对怪物搜捕行动的部署。
只是怪物并没有选择躲藏而是决定进攻。
所以一段时间的搜查没有任何线索,独立条约保卫局和艾斯弗洛列王国的一些部门认为怪物藏了起来。
然而它并没有
它的行踪在卡弗兰特港仓库区被发现。
当时,档案管理部主任正陪同代理局长前往一个档案保管分部启用一个红标文件。
结果遭到了怪物的突然袭击。
虽然援军很快就赶到了,但是他们两个还是双双殒命。
多利兰特也就按照继承顺序当上了代理局长。
他很清楚怪物的可怕程度所以没有派遣普通的行动队,而是穿戴专门设计的抗污染装备的精锐行动队在仓库外围布置严密的包围。
然后迅速通知王国的银甲密卫,请求他们进入其中逮捕怪物。
“然后爆发了一场激战,不幸让怪物逃到了海中,为了避免仓库区的战斗痕迹被发现,只能用瓦斯爆炸来抹除。
维克多郡惨案就是这样。”
局长长长舒了一口气。
当时的他是行动队的一个分队长,既参与了维克多郡的行动也加入了仓库区的包围布置。
可以说那段回忆堪称噩梦,一些画面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反胃。
事实上在维克多郡惨案结束后,第四集团军的心理辅导曾一度让艾斯弗洛列王国的心理协会崩溃。
不仅仅是因为需要辅导的人太多了,而且一些经验不丰富的新手医生反而被他们的患者搞得心理有点不正常。
导致此次辅导结束后,艾斯弗洛列王国心理学界专门为此开设了数场大型学术探讨。
通过了建立专门的战后创伤综合症心理辅导培训课程,没有经过课程培训和最终考核的心理医生不建议参与辅导工作。
如果因为贪财不听劝告,偷偷进行了相关的工作,那么后果自负,心理协会可不会管了。
“呼,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汉斯又抽完了一根烟,将剩下的烟头丢进烟灰缸里。
今天已经吸烟超标了。
但是他需要这种带有一点精神作用的东西,不然可能会疯掉的。
“那么,局长,这和莫莱德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只知道他父亲是曾担任过代理局长。”
汉斯疑惑地问道。
“他的父亲肯定会去报复托乌斯家族的,利用独立条约保卫局。”
局长说道。
“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缘由,但不是主要原因,我当局长这么多年难道掌握程度还不如一个只当了半年的代理局长?
主要原因是保卫局在维克多郡惨案结束后,又在一场人质解救行动中失败,就是那个皇家学院的人被掘墓教会的人撕票了。
为此多利兰特伯爵在短时间内组建了一个连我现在都不太清楚的秘密行动队。
这个队伍据说是专门用来对付类似维克多郡中所发生的怪异事件的针对性行动队。”
局长将一个上了锁的硬质纸盒子从抽屉里拿出来,从自己的怀表里拿出一个小钥匙,打开盒子的锁,从中将一张有些破旧的羊皮纸摆在了桌上。
“这是我当上局长以后,因为感兴趣调取了一部分的立即销毁级别的档案才保下来的,唯二与之有关的东西。”
汉斯的眼镜看了过去。
“赎罪行动队成立许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就是多利兰特组建的那个特别行动队的正式官方称呼。”
局长从中又拿出了一张羊皮纸,但是这纸有一半已经烧毁了。
“这是唯一留存下来的赎罪行动队的其中一员档案,当时已经被焚烧了一半。”
汉斯接过去看了看,然后眼睛中充满了惊讶的情绪。
“揭露会?这是一个揭露会恐怖组织的人?所以这赎罪行动队其实是一群恐怖分子组成的?!”
汉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局长又看了看这个只剩下半边的文件。
这已经是他今天感到不知道第多少次的荒唐。
“真实情况很可能是这样。”
局长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
“不知道多利兰特用了什么办法,反正他当时很快就用关押在保卫局黑狱和银甲秘卫的秘银禁地里的一些极度危险分子组建了这支行动队。
来源是我后来调查到的。”
“但是多利兰特勋爵已经离开保卫局很多年了,这支行动队应该不存在了才对。”
“唉,你可不知道,我这位总队长在主动卸任了代理局长的位置,放弃了成为局长的机会后,就到王国的黑狱去当监狱长了。”
局长叹了口气
“什么?!”
“虽然只是当个名誉监狱长,这还是王国和保卫局为了体恤他曾经的经历而设立的职位。
但是他也因此可以自由行走在黑狱里。
这个荣誉监狱长的职位一直都是去年才转为退休状态,可以说他很可能已经秘密经营这支极度危险的行动队十多年了。”
“太可怕了,这也太可怕了。”
“是啊,很让人后怕。而且你知道那个不幸遇害的人质是谁吗?”
局长的语气让汉斯感到了一丝不妙
“难道,难道是。。。”
“是的,是多利兰特的妹妹,莫莱德真正的母亲,那位不幸的皇家教授,安娜塔西亚.芙兰利斯卡。”
局长平静地说道,但是汉斯能够感觉这句话的千钧之重。
“。。。”
汉斯瘫坐在椅子上,额头冷汗直冒,沉默得说不出任何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