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尔贝特对着一众匍匐在地上的家族实权成员怒吼道。
经过全面排查,警察很快就发现,这些刺杀者中有一些陆军人员,使用的装备也是陆军最新式武器,这显然和掌管陆军之一,且与保卫局和莫莱德有仇的托乌斯家族脱不了干系。
在这样的证据前,乌尔贝特百口难辩,就算真的不是他做的,他也辩解不了。
因为艾斯弗洛列王国最新式陆军武器的出库必须都经过乌尔贝特的批准,这些可都是国家机密级别的武器,是用来应对诺里安王国的利器。
除非说艾斯弗洛列家族自己给恐怖分子武器来杀自己的独立条约保卫局局长。
“说啊你们,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族,族长,族长大人!这都是,这都是格奥尔格干的,都是他!”
一个年轻人爬了过来,赔出一脸笑容,抬头对乌尔贝特说道。
那殷勤的样子就好像是沙漠看见虚假的绿洲,明知道是海市蜃楼,但是还是抱有那一丝不该有的侥幸。
万一呢,万一自己就得到了赏识,从一个家族的私生子变成继承人呢?
“呵呵。”
乌尔贝特用脚碰了碰这个年轻人的脸。
“格奥尔格,刺杀这件事是你做的?”
“父亲,是我做的。”
格奥雷奥跪在地上平静地对他的父亲说道。
只是他表面虽平静,但是内心却是极度惶恐的。
“你,你害了托乌斯家族,你知道吗!”
这名私生子一边对格奥雷奥吼道,一边悄悄地用余光看乌尔贝特的脸色。
然后这年轻人就被乌尔贝特一脚踹开。
“格奥雷奥,不是你做的,而是这个。。。”
“尤尔根,老爷。”中年管家轻声提醒道。
“哦,对,是这个叫尤尔根做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
听到这话的尤尔根不再装作自己被踢得很严重,他的眼睛里失去了光彩,就像是最后发现不存在侥幸的绿洲一样。
但是渐渐地,又燃起了一丝毁灭的火苗。
尤尔根低下头,跟着带他“疗伤”的侍从下去了。
“站起来,格奥雷奥,我的三子。”
乌尔贝特来到格奥雷奥身旁,后者站了起来。
“以后这个家族就由你来领导了,吸取这次刺杀行动的失败,争取下次成功。”
乌尔贝特平静地说着。
“是,是,父亲!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不负我的姓氏!我会带领托乌斯家族从这次颓势中走出的!”
格奥雷奥在得到了成为继承人的暗示后,一时之间激动不已,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自从托乌斯家族的大儿子威廉姆特死于十六年前的维克多郡惨案,托乌斯家族的继承人一直在达里尔和格奥雷奥中摇摆不定。
现在可以确定了!
至于那另外一个人,被暂时记起名字的尤尔根。
他的命运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对于乌尔贝特来说是个随时可以丢掉的垃圾。
“以后家族就靠你了。”
乌尔贝特着重又重复了一下自己曾说过的话,这让格奥雷奥感到了不对劲。
“父亲?”
“记得是你自己这回想出来如此周密的刺杀独立条约保卫局局长的计划,明白吗?”
“明,明白。可是父亲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
“你以后慢慢就懂了。”
乌尔贝特转过身,离开了客厅,中年管家紧随其后。
在那两位离开以后,一众家族成员这才从地上起来,然后向格奥雷奥表达赞美和祝贺。
在这些奉承当中,格奥雷奥很快就丢掉了内心的不安和疑惑,开始畅享自己未来的荣华富贵。
作为家中的三子,他注定会比达里尔的权利少上太多。
即便乌尔贝特没有指定达里尔是继承者,但是家族的其他人还是理所当然地将其视作威廉姆斯的地位延续者。
而且达里尔也不是什么仁厚的兄长,自己到时候很可能就被流放到国外去了。
说不定还要其诺里安王国当个没什么大用的装饰品,而且还是那种主人和客人都不在意其外表的装饰品。
现在,达里尔死了,自己也在自己的手下的谋划下获得了父亲的认可。
那些曾经想都无法想的事情,那些只能仰望而无法交谈的人正在迎面向着自己走来。
哦,神在上啊,他快要疯掉了。
但是他喜欢这种感觉!
。
乌尔贝特陷进了柔软的沙发中,他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查到是谁了吗?”
“没有,老爷。”
“呼,呵呵,呵呵。。。”
乌尔贝特笑起来,笑到眼泪流出,笑到咳嗽不止。
中年管家想要递上热毛巾但是被乌尔贝特阻止了。
他任凭各种组织液在脸上流淌。
“格奥雷奥那个蠢货怎么可能计划刺杀呢,呵呵,算计啊,真是好算计。。。”
乌尔贝特自言自语道。
他现在就和刚刚被他踹开的尤尔根一样,充满着不切实际的期望。
他多么期望如此周密的刺杀计划,让自己都查不到新式武器的走私通道等等,这些真的全都是格奥雷奥自己虽有所做的。
他多么期望格奥雷奥是早熟,一直在潜藏自己,像是披着猪皮引诱老虎的猎人。
然而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格奥雷奥虽然自己觉得自己的平静装得很想,但是乌尔贝特还是能够看出来,这都是有人教的。
甚至可能用上了一些药物。
像什么新式药物盐酸苯海索片用来防止手因为紧张而不自觉的颤抖,或者是盐酸普萘洛尔片来抑制撒谎时的心率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