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卿一只手拎起男人,朝着李雪柔的方向走去。
众人不禁咂舌,苏月卿居然能单手拎起一个成年男人?
李雪柔脸上浮现出惊恐,如今的苏月卿像一个疯子,见谁都打。
“仔细看看,这几个相府丫鬟,有没有与你碰头的那个?”苏月卿一把将男人扔到地上,寒声道。
男人被迫对苏月卿的话唯命是从,从地上爬起来,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丫鬟。
目光扫过李雪柔身后一个丫鬟时,眸光一亮,用手指向她,“就是她!是她给了我鸳鸯肚兜,还告诉你耳畔处有蝴蝶胎记。”
那丫鬟虽然有意侧过脸,但还是被认出来了,一脸惊恐,极力否认道:“你...,你撒谎,我从未见过你!”
男人见她不认账,接着说道:“那日我们见面,你手掌不小心被划破,现在应该还有疤痕。”
听他说完,苏月卿几个大步上前,拽住丫鬟的手一看,果然还有划痕,随后朝众人展示了一下。
这下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不到相府夫人表面对苏月卿笑意盈盈的,背后却在想着如何害她。
在场夫人已经看明白了,京城内宅那些事,她们心知肚明。
李雪柔是丞相续弦,若是能真心实意对苏月卿,那真是见鬼了。
见男人该说的都说了,苏月卿最后再加一把火,她撩开耳畔后的头发,侧过身让众人看清楚,“各位可看好了,我耳畔处现在并无蝴蝶胎记。”
苏月卿瞥了一眼李雪柔,“原本是有的,可我觉得不好看,找人祛除掉了,若是当真如这个狗男人说的那样,他岂会不知道?”
“所谓私通,不过是这群人诬陷本姑娘罢了。”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结局反转,最难堪的要数武安侯和李雪柔二人了。
如今他二人被架在火上,进退两难。
李雪柔眼珠滑动,啪的一声,抬手给了身边丫鬟一个巴掌,“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居然在我眼皮底下陷害大小姐,连累本夫人,你是何居心!”
丫鬟被一掌打懵了,这些分明是夫人指使她做的啊。
抬头刚要喊冤,可对上夫人那恐吓的眼神,立马放弃了狡辩的心思,她如今父母都在夫人手里,一旦供出夫人,他们性命堪忧。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对大小姐不满,才生出了荒唐的想法,夫人恕罪啊。”丫鬟把所有的罪责都揽下了,只希望夫人看在她忠心为主的份上,能善待她的家人。
一直不说话的苏鹤安幽幽开口:“柔儿善良贤淑,被下人蒙骗,并无过错。”
苏月卿翻了个白眼,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丫鬟这是替李雪柔背锅,这个渣渣爹还在那里恋爱脑,傻啦吧唧地信任他的好夫人。
“既然如此,那就请皇上把丫鬟关进慎刑司里,看看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吧。”苏月卿朝小皇帝说道,“万一是受人胁迫呢?”
丫鬟一听要进慎刑司,进去后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心一横,起身跑向柱子,一头撞了上去。
刹时,丫鬟额头鲜血直流,歪着脑袋死了。
苏月卿见丫鬟死了,知道今日是没办法落实李雪柔的罪名了,幽幽看了她一眼,这个仇,她来日再报。
男人见丫鬟一头撞死了,害怕地连连后退几步,“大人饶命,都是他们指使我这样做的,他们说事成之后,给我万两黄金。”
苏月卿呵呵一笑,掏出匕首,捏住男人的嘴,将匕首捅进他嘴巴里,直接把他舌头割掉了。
“本姑娘说过,说假话诬陷人是要掉舌头的。”
男人捂着鲜血直流的嘴巴,呜呜大叫,被割掉在地上的舌头还慢慢跳动着,在场众人不禁一惊,心里对苏月卿产生了几分畏惧。
苏月卿将沾血的匕首扔到地上,嘴角浮起讥讽的笑容,轻蔑道:“侯爷,轮到你跪下学狗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