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尘穿好衣服,把柜门关好,拿着剪刀和剪下来的裤子布料回了卧室。
剪刀放回到原位,又从地上捡起自己那些支离破碎的衣服,连带着剪下的裤子布料一起,找了个垃圾袋装了起来。
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又向床上看了一眼,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在玄关处穿上鞋子,开门,撒腿就开跑,恐怕穆清宇醒了,从后面追过来。
赵一尘一边往山下跑,一边嘴里埋怨着:“干嘛把我带到你家来,这么高的山,我得什么时候才能跑到山下。”
跑了一会儿,赵一尘就跑不动了,腰疼,腿疼,又没吃饭,浑身无力。
她四处看了看,在一个拐角处有一个垃圾桶,走过去,将装有衣服的垃圾袋扔进垃圾桶里,就一步一步地往山下挪。
好不容易熬到了山下,打了一辆车,开去最近的酒店。
在酒店前台用手机付款定了一间房,在前台怪异的目光中乘上电梯上了楼,刷了门卡,进到房间。
然后在手机的上买了一身衣服,脱下穆清宇那身宽大的衣裤,就进了浴室。
等她从浴室出来,刚好酒店的内线响了起来,她赶忙接起来。
是前台询问她是否有定衣服,在得到她的肯定答复后,前台放那个送衣服的快递员上了楼。
大概三分钟后,敲门声响起来,赵一尘穿着穆清宇宽大的衣服开了门,从快递员手中接过买的衣服。
关上门后,就快速地拆开快递,将标签撕掉,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将穆清宇那些衣服收拾一下装到快递盒子里,拿着盒子就出了房间,到前台退了房间。
走到大街上,找了一个最近的垃圾桶,把快递盒子扔了进去,算是彻底地毁尸灭迹。
赵一尘的心里才算安定了些,可是,她又觉得心底某处隐隐地轻微地痛。
大,宿舍。
赵一尘回到宿舍已经是傍晚时分,因为是周六,其他三人外出都没有在宿舍,她把手机关机,爬上床穿着买的那套衣服,脑袋往枕头上一粘,开始补觉。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宿舍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她下床,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服,去洗浴间洗漱。
再出来,穿了一件粉色连帽衫,一条七分牛仔裤,手里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书桌前,眼睛空洞无神,大脑神游天外,擦头发的手机械地动着。
忽然,她把毛巾往书桌上一扔,拿起梳子,快速的把头发梳顺,扎了一根马尾辫,爬上床,拿起手机就出了宿舍。
出了校门,进了大路拐角处的一家药店。
她沿着药店的柜台走,眼睛看着玻璃柜台里的药品盒子,然后,在一个柜台前停下脚步,伸手指着一个药品盒子对店员说:“把这个给我拿一盒。”
年轻的女店员看了她一眼,从柜台里拿出一盒放到她面前的柜台上,盒子上写着大大的黑字“左炔诺孕酮片”。
赵一尘把手机开机,打算用支付宝付款,一连串的短信提醒音响了起来,她看了看,还有好多未接来电。
她先点开支付宝付了款,把药盒揣进连帽衫前面的大兜里,转身出了药店。
回到宿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着水吃了一粒避孕药,把药盒收好,这才点开手机,查看未读的短信和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