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事还未查清,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尸体是被运到了营地之外的一处空旷之地。弋郝他们过来的时候,那儿已经候了一部分人,还未走近,就已经闻到了一股腐臭味。众人见弋郝前来,纷纷行了礼,弋郝也没多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有奴才端了一托盘上来,弋郝拿过托盘中的白色手帕,捂了口鼻,然后上前查看了一番。齐公公在弋郝上前的时候,略微挪了挪步子,护在了弋郝身侧。
见尸体死状与弋君肆所说的无二,弋郝转身将帕子丢在了一旁的托盘里,问了声仵作何在,话音刚落,便有一名青年男子自众人之中站了出来。弋郝看了一眼,也不说话,直到走了一段距离,闻不到那腐臭味,方才停步。
“你是仵作?为何瞧着你面生呢?”大理寺的仵作,有厉害些的,弋郝都是有印象的,方才没见到熟悉的,他才问了仵作何在。那仵作一听,连忙跪地回道:“回皇上,我是王仵作王充戎的徒弟,之前因去参与几起案件,今日才回来,刚进了大理寺,便有人告知我说大皇子急召仵作,但我师父前几日告假了,其他几位前辈又不在,我便立刻赶过来了。”
弋郝听后凝了眉,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起来,说了一下他的检验结果,不过倒确实是如弋君肆所说的那般,弋君离的判断与仵作所验的结果并无二处。
弋郝嗯了一声,让那仵作退下了,弋君肆一直是跟在弋郝后面的,所以弋郝的一些细微表情变化他都能察觉得到,但他的心思一向比较难以把握,弋君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弋郝是如何想的。
眼见着弋郝要回去了,他快步上前,刚说了一句父皇,弋郝却因头晕,身子不由晃了一下,弋君肆连忙上前扶了扶,又叫了声父皇,这声父皇叫的,倒是带了份担忧在里面。弋郝站稳了身形,将胳膊自弋君离手中抽出,道了声无妨。然后又对着一旁满脸紧张的齐公公嘱咐道:“朕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你盯着点,若王爷回来了,叫他来见我。”齐公公称了声是,然后跟在弋郝身后进了不远处的帐篷。
此时的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各帐篷外的侍卫也开始点起了火把,且帐篷中也是依次的逐渐有了亮光。弋君肆看着前方的帐篷中亮起了烛光,里面的人影还会时不时的投在帐篷壁上,但却是看不出里面的人究竟在做什么。弋君肆眯了眯眼,他总觉得,最近弋郝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对,虽明眼里看不出什么,但那份冷淡,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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