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赎罪,奴婢失态了!”徐婉柠哆嗦起身,因为紧张,整个人瑟瑟发抖,原本红扑的小脸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声音属实娇媚的让人心软,晏向泽忍不住对比。
他还是更喜欢她在床上的声音……更为娇媚些。
“世子?”见晏向泽久久不说话,徐婉柠忍不住出声。
他不会是真想怪罪她吧?
想到书中对世子的描述,刚正不阿、威严冷肃,极为注重礼仪规矩,她刚刚算得上失仪了,不会要被怪罪吧?
想到这,徐婉柠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心中一顿苦涩。
好想回现代,为什么要来这里!
封建王权,底层人一点人权都没有,从原身记忆中的遭遇就可以知道,即便身为知州养女,在府中所有人看来,不过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上献的舞女,养女身份,不过是给圈养的贵人一个上献的由头以及拉近关系的连接带罢了!
阿福为何敢要挟原身,不就知道她在知州大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吗?
知州大人养的养女有好几个,大多数已经被送了出去,只有原身因为样貌不凡且知礼懂事,才被留到了现在。
徐婉柠在现代能以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干到管理层,靠的就是踏实能干且舍得下脸的本事,她最懂的就是如何明哲保身。
要不然她也不会自称奴婢,还不是因为她懂在权力与地位面前,底层人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但性命是她最看重的,其次便是尊严、自由……这些外物。
但再懂,在面临未知的有可能会死的结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生忐忑。
想到这,徐婉柠心中紧张之余,眼里氤氲,晶莹剔透的泪水宛如一颗颗的珍珠,划过白皙的小脸,砸落在地上。
看到泪水,徐婉柠心中无奈,动不动就流眼泪的身体,她好难哦!
她以后不会是要当绿茶吧!
徐婉柠低着头,并没有发现,上首的晏向泽看到她落泪那瞬,瞳孔微微闪烁。
他的思绪竟然完全被眼前的女人牵扯,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的晏向泽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再睁眼,眼底一片清明。
“徐氏,你昨晚是如何进入本世子的房间的?何人协助的?”端起茶盏放在嘴上抿了一口,干得发痒的喉咙舒服了许多,晏向泽才用有些低哑的声音问道,问话的时候,他手虚搭在腿前,右脚虚高,身子向前微倾,似乎怕听不清眼前的人说话。
身后的淮州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姿势怪异的世子,再瞥了一眼垂首落泪的徐婉柠,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世子爷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温柔了?
还是对这种已经认为是贪慕虚荣、攀龙附凤的女人。
用手帕胡乱擦干脸上的泪水,徐婉柠这才抬眸,有些惊讶他会如此直接的问她这个问题,这和她记忆中的不一样啊。
满腹的草稿说不出口,她为难的瞥了一眼旁边的知州大人。
可惜,知州大人跪在地上比她还像个鹌鹑,眼睛飘都不带往她这边飘的,更不要说给反应了。
徐婉柠垂眸,心思在肚子里转了又转,才缓缓的道,“奴婢是……自己走进去的。”说这话的时候,她感觉脸上热热的,有些羞涩。
毕竟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跑进一个男人房里,就为了勾引他的这种话题,他一个单身了二十几年的黄花大闺女,即便前世从各种途径听说过不少,真正面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热。
“都是奴婢见色起意,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缘故,并没有人从旁协助!”
没想到会是如此直接的回答,晏向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答案,纷纷忍不住瞥了她一眼,眼里闪过的是诧异还有不屑与之为伍的表情。
毕竟这个回答,岂不是和大家说,她就是故意的,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
鹌鹑知州大人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太蠢了,要远离。
“……”
“很好!”晏向泽轻笑,抬手。
“世子!”淮州上前。
“将外面跪着的人……”他顿了顿,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
“杖杀!”
“世子!”徐婉柠瞪大眼睛,顾不上规矩,抬眸直视他,圆润的眼眸里满是惊恐。
她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回答,竟然让世子对外面的人起了杀心。
这和书中描述的剧情不一样啊!
她可不要担上十几条人命,那样子她一辈子都不要想安宁了!
不对,书中女主这时候似乎一直都是高喊着自己是不知情的,都是因为管家……的儿子?
可是如果扯出阿福,那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