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看着云曦满身的伤疤,那些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伤痕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刺痛着他的心。
他强忍着内心的疼痛,拿起那装有万髓灵液的瓶子,轻轻拔开瓶塞,一股仿若来自远古洪荒的勃然生机瞬间从瓶中溢出,在卧室中迅速弥漫开来。
那生机浓郁得如同实质,每一丝气息都像是春天里最鲜嫩的新芽,带着治愈万物的力量。
牧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手尽量稳定下来。
他将瓶子微微倾斜,晶莹剔透的万髓灵液便如同一串断了线的珍珠,缓缓地流淌出来,滴落在他的手心。
那灵液在他的掌心汇聚成一小洼,散发着隐隐的灵光,灵光闪烁间仿佛有无数神秘的符文在其中游动,每一道符文都像是生命的密码,蕴藏着无尽的奥秘。
他轻轻地将手掌放在云曦的伤疤上,开始涂抹。
他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像是微风拂过湖面,生怕给云曦带来一丝多余的痛苦。
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如同最细腻的画笔,蘸着这神奇的 “颜料”,在云曦身体这张画卷上精心描绘着治愈的图案。
从云曦肩头那道狰狞的长疤开始,他沿着伤疤的轮廓,一点一点地涂抹,灵液所到之处,伤疤似乎都微微颤抖,像是在迎接新生的洗礼。
云曦起初只觉得一股冰凉之意从伤疤处传来,那凉意如同山间的清泉,瞬间浸透了她的肌肤,让她燥热的伤疤有了片刻的舒缓。
然而,这种舒适只是短暂的前奏。
慢慢的,那些涂抹上万髓灵液的地方,开始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
仿似有万千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皮肉一样,先是一种瘙痒,那瘙痒从伤疤的深处传来,如同一把把小刷子在轻轻挠动,撩拨着她的神经,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迅速升级,瘙痒变成了难以言说的炙热疼痛之感。
那疼痛如同火焰在她的伤疤上燃烧,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灼烧着,从伤疤处蔓延开来,深入骨髓。
这种灼烧疼痛之感渐渐遍布她的全身,因为她身上的伤疤几乎满身皆是。
她的眉头紧紧蹙起,如同两座小山,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汗珠如同雨滴般从她的俏脸上滚落,打湿了她的短发丝,又顺着发丝滴落在床上。
她的嘴唇被咬得泛白,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只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
而在这痛苦的过程中,神奇的变化也在悄然发生。
那些伤疤在万髓灵液的作用下,开始逐渐软化,原本狰狞的边缘变得模糊起来。
一些细小的伤疤开始慢慢脱落,露出里面粉嫩的新肉,新肉如同初升的朝阳,泛着淡淡的红晕,充满了生机。
随着治疗的继续,更大块的伤疤也在松动,就像古老城墙的砖石在岁月侵蚀下逐渐剥落,每一块脱落的伤疤都带走了一份痛苦,也带来了一份新生的希望。
看着云曦眉头紧蹙、俏脸冒汗的样子,牧云心痛不已。
他的眼眶泛红,眼中满是怜惜和自责,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嘴里不停地轻声安慰着云曦:“老婆,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你是最勇敢的。”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云曦承受这份痛苦。
在那如炼狱般的痛苦和煎熬之中,云曦紧紧地咬着牙关,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她那原本满是伤疤纵横交错的身体,此时正经历着一场神奇而又痛苦的蜕变。
每一道伤疤都像是顽固的枷锁,然而在万髓灵液的神奇力量下,它们渐渐松动。
那些伤疤先是从边缘开始卷曲,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藤蔓,缓缓地从云曦那白皙的肌肤上脱落。
随着伤疤的脱落,新皮肤如同雨后春笋般,在原本伤痕累累的地方慢慢滋生。
新皮肤呈现出一种鲜嫩的粉红色,那是生命新生的颜色,娇嫩得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破碎。
牧云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云曦的身体,手中还拿着装有万髓灵液的瓶子,准备随时为云曦补充。
“老婆,你再坚持一下,已经有效果了。”
牧云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云曦微微点了点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
时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渐渐的,原本布满云曦全身的伤疤全部消失不见,像是被一阵春风吹走的残雪。
云曦那曼妙的身子,重新呈现出一副令人目眩神迷的雪白之色,宛如一块无瑕的美玉,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每一寸肌肤都光滑细腻,仿佛经过了最精细的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