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这次合作方案卖给我们的对家公司,然后找了个媒体要曝光我们。”姜婉禾不耐烦的打断严特助的长篇大论,撑着脸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严特助。
十指交握在一起,在蓝色的文件夹下衬得越发耀眼,修身的黑西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如同一个把握全局的女王,胜卷在握的指点江山。
“这件事我都是觉得双方都有错,老人压榨新人,新人面对不公奋起反抗,但是他只是告诉媒体,我会很欣赏他,但是他把公司的文件高价卖给了对家,那这就让我看不起他了。”
“姜总,公司的法务部已经24小时待命,只不过S&A那边比较难搞,毕竟到嘴的鸭子谁也不会让它飞了。”
“S&A那边我想办法,至于媒体那边,你告诉公关部和法务部那边只需要打辅助,谁惹的的麻烦让他自己解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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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姜婉禾站在电梯里百无聊赖的撩了一把肩头的大波浪,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上飞快的移动着,一条条层出不穷的消息总是让她感到厌烦。
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迎面而来的是穿着休闲的沈珩安,手上的黑色垃圾袋格外引人注意。
姜婉禾根本就没有和他寒暄的心情,直接一把从他身边冲了出去,用着熟练的羊城话回复着手机上的消息。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沈珩安清晰地听到从姜婉禾手机中传出一道温柔的男声,黏黏糊糊的羊城话在他们丝毫没有破冰的关系中,尤为刺耳。
拎着垃圾袋的大掌紧握在一起,微微垂下的眼眸,掩盖住他心底的病态。
沈珩安忍不住自嘲的想到,自己和姜婉禾在一起四年,连最基本的羊城话都听不懂。
沈珩安无奈到企图通过回忆破解这段密报,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越想只会让他心疼越崩溃。
从昨晚见面到现在,姜婉禾对他的任何一点不满都在心底逐渐放大,腐蚀着他最后的骄傲。
“我的姑奶奶啊,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听着苏羡好懒洋洋的哈欠声,姜婉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眉眼微微一弯,眸含秋水的眸子透露出几分喜悦。
微微抿了一口从外面买回来的冰拿铁,撑着中央厨台上笑道:“不是我说你该不会才刚睡醒吧!”
“什么叫刚睡醒,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赶6点的飞机,从落地就给你打电话报平安,结果某些人一个电话也不接,好巧不巧,在我睡午觉的时候就给我回电话,我打个哈欠怎么了,我没让你买东西给我赔礼道歉就不错了。”
苏羡好一连串的话砸下来,让姜婉禾郁结于心的阴霾一扫而空,脸上难得浮现出几分真心实情的笑意。
冒着阵阵凉气的冰拿铁,漂浮在醇香苦和尚的冰山,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融化,心底压抑着的苦涩,随着冰山的崩塌,来到了最亲近人的身边。
“我昨天见到沈珩安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语调平缓的将话接过去,“我知道了,他昨晚上大半夜发朋友圈,说自己搬新家了,那房子的布局和你家一模一样,我就猜到他应该是把你对门的那套公寓给租了下来,与前男友见面,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姜婉禾没心没肺的轻笑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把该流的泪都给流干了,现在的她再次提起沈珩安,已经没有了那种冲动的欲望。
“说真的,当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很难受。”
“若是你没有任何反应,那我才该担心你的精神状态,毕竟你们再怎么说也谈了4年,那段时间沈珩安除了大少爷脾气了一点,其他的堪称二十四孝好男友,你见到他难过也是正常,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对他是什么态度,老实说见到他的一瞬间我真的很欣喜,只不过昨夜高烧过后,我激动的心渐渐冷静下来。刚刚我在电梯遇到他的时候,远离他,是我心里唯一的想法,只不过回过头时,心底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其实你可以尝试一下另一个选择。”
“阿禾。”苏羡好高声打断的,“你这些矛盾的情绪只是因为你生病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吃药,然后吃好睡好,把自己养的和当年一样白白胖胖,其他的事情我们就交给命运吧,不该继续的自会有人斩断,但不该断的自会破镜重圆。”
说话间,门铃再一次不出姜婉禾意料的响起。
姜婉禾苦笑一声,“好,你信不信按门铃的绝对是沈珩安,而且手上还提着吃的。”
“怎么可能。”
“不信我们就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