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的声音还不停从电话里传来:“把包举起来,快点。”
“我不,我要先看到天生。”梁丽琴汲取了昨天晚上的教训,反后退了一步,藏在招呼站的广告牌后面,用手紧紧紧抓住包:“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过了半天,电话里的干豇豆才说:“好,你转过身,可以交易了。”
梁丽琴转过身,眼前的一幕让她心都碎了,禁不住尖叫一声:“天生!”
没错,自己魂牵梦萦的亲爱的儿子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只见,他双手被人用胶带捆扎着,嘴巴上还贴了不干胶,正剧烈地挣扎不停。
他被匪徒用匕首刺穿的左手用肮脏的破布包裹着,小脸煞白,眼睛里全是恐怖。看到妈妈,想叫却叫不出声来,泪珠儿成串落下。
钟天生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匪徒抓着双手,匪徒身上穿着迷彩服、解放鞋,戴着帽子口罩,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也看不清模样。
没错,押着钟天生的正是闷墩,他喊:“那位大姐,你把钱扔过来。”
梁丽琴:“不,你先放天生。”
“你先扔钱。”
“一起放吧。”
闷墩抓了抓头:“好,一起放,你把钱扔过来,我就放天生。我们数到三。三、二、一,开始!”就松开了钟天生。
与此同时,梁丽琴也把装钱的包朝闷墩扔过去,闷墩急忙接住。
同时,钟天生也跌跌撞撞朝妈妈跑去。
梁丽琴:“天生!”
但就在这个时候,呼一声,忽然,斜刺里冲过来一辆125摩托车,狠狠把梁丽琴撞倒在地,一把将钟天生扯上去,大喝:“闷墩,上车,你是不是傻?”
“诶!”闷墩如梦方醒,跃上摩托车后座。
摩托车围着梁丽琴老师转了一半圈,骑车的人正是干豇豆。他淫邪的目光看了梁丽琴妙曼的身体一眼:“这婆娘的五官身材绝了,摔得都这么好看。”
说完,他一拧油门,轰隆的引擎声中,怪笑着绝尘而去。
警察总是最后才到。
周军已经和小宫弃车跑了过来。吃过药后,周警官身体状态很好,快如闪电,但还是迟了一步。
看到摩托车,他拿起通讯设备:“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两个匪徒正骑着一辆五羊125红色摩托朝西御街逃跑。匪徒有两人,请各单位堵截。注意,车上有人质,车上有人质。”
小宫已经扶起梁丽琴,问她要不要紧。
梁老师身上的风衣的袖口已经磨破,左边颧骨也摔出一块淤青。她哇一声,把刚才吃下去的一肚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吐了出来。
小宫伸出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比了比:“头晕不晕,这是几?”
“这是耶。”梁老师坐地上,木呆呆地说。
四下都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和周军动如脱兔快若疾风不同,曾经的铁脚板钟长林气喘吁吁地扶着腰终于赶到,他张大嘴巴吐气,里面全是青铜的味道。
小黑看着远处坐地上的梁丽琴,目光中全是怒火:“瓜婆娘。”
钟长林双手放在膝盖上,支撑着让身体不倒下去,咬牙:“走。”
小黑疑惑:“师父,去哪里,你不去见梁婆娘吗?”
钟长林:“浪费时间……”
小黑点头:“对,师父你跟梁丽琴在一起就是浪费时间,已经浪费十年了。”
钟长林还在喘息:“匪徒已经收了赎金,下一步就是撕票。时间紧迫,马上去找许水源借兵,拿了西瓜皮,逼他交出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