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以后，乔封先给钟鱼打了电话，出乎乔封意料的是，钟鱼居然一直在火车站等他，他电话刚响几秒，钟鱼就一个箭步上来拍了拍他的肩：“回来了，怎么样了？”

乔封挠挠下巴挂掉电话，问：“你怎么在这里？”

钟鱼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卫见山他们去接卫观海他们俩了，我想着在这里等等你们，我之前就说过，我不乐意和卫也一起行动。”

“只是接个人。”乔封说着，但还是没继续说下去，“我们发现了点东西，先去找个地方充手机。”

钟鱼就朝两人招招手，带他们去了落脚的酒店，一进去乔封就把充电器拿出来了，顺手把盒子递给了钟鱼：“看看。”

钟鱼接过，先是仔细看了盒子表面的花纹，花纹看起来很特殊，于是钟鱼问到：“这花纹看起来好眼熟啊，是北边的图案么？”

乔封愣了一下，回头看了钟鱼一眼，晚上太黑了，他和施干根本没认真看盒子表面，在火车上也没拿出来看过。

钟鱼见乔封的表情有点错愕，无奈地晃了晃盒子，说：“怎么，你没发现？”

“没有。”乔封如实说道，然后拍了拍钟鱼的肩，“多亏你了。”

钟鱼笑了笑，乔封继续捣鼓充电器，边说：“你再看看呢。”

钟鱼就把盒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了，施干在边上先把那张纸捡了起来看着藏文，钟鱼看着卫邬的照片，照片因为和纸贴在了一起，画片上居然被印了一团墨，所以钟鱼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然后就打算放在一边，可是他突然顿住了。

他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扣了几下，把画片的眼睛露了出来，然后拿远拿近仔细看了很久。

施干看见钟鱼的表情不太对，踹了乔封一脚，乔封蹲在插座边上开机，差点被施干踹得脸撞在墙上，乔封手一撑，回头看了施干一眼，就看见施干在朝他示意钟鱼。

乔封站了起来，摸摸被施干踹的地方，走到钟鱼边上弯腰看了看画片，问：“怎么了？”

“这个人我越看越眼熟啊。”钟鱼的语气很缓慢，乔封觉察出不对劲来，顺势坐在了钟鱼边上，看了看施干，问：“这是卫邬啊，你见过？”

钟鱼默默把画片放下，看着窗外，正打算说话的时候，门突然就被推开了，卫也揽着卫观海吵吵闹闹地进来了：“人终于齐了啊。”

施干迅速“嘘”了一声，卫也就安静了，看向乔封，问：“怎么了？”

“这个人是我之前在内蒙古的时候见过的人。”钟鱼缓缓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后面又去了一次内蒙古，我找了个当地的向导，就是这个人。”

卫也沉默了一下，先过来把东西都拿了起来，看了一遍，然后把东西还给钟鱼，说：“你确定吗？”

“我确定。”钟鱼点点头，“这个人是在草原上跟我见的面，那个时候他就是泥巴糊满了脸，就是这个样子。”

“有意思。”卫也说完就坐下了，摆摆手，“好了，我们先看看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吧。”

乔封看见卫观海的时候还是有点激动的，直到最后沈景进来了他还没看见靳池，他就有点僵住了。

“人呢？”乔封问。

“关于这个，你要和他们好好谈谈。”卫见山靠墙站着，“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的。”

乔封看了卫见山一眼，卫见山现在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好像去理了个发，看起来人清爽了很多。

“谈什么？”

“我们先去接何罗鱼他们。”卫也站了起来，经过乔封的时候，他迅速做了个“惊喜”的动作，带着夸张的表情，这让乔封有点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