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破马车摇摇晃晃得在官道上走着,里面一股一股的臭味向外界飘散,经过之地行人纷纷掩鼻、城门口处检查的官兵也不例外。
“怎么这么臭?”
马车上下来一个的男人冲着门口的官兵点头哈腰,嘴上不停的道歉,手里的小动作极易被人忽略。
车帘被他掀开了一个角就放了下来,但是阳光还是透过缝隙照了进去,空无一物。
一个女孩儿在车轱辘嘎吱转动和恶臭中醒来了,却发现自己嘴被塞着,手被绑着,身处黑暗之中,全身上下只有两只脚可以动,女孩儿用脚胡乱踢着。
男人不似刚才的贼眉鼠眼,凶神恶煞的拍了一下木板,惊得女孩儿浑身一颤。
“再动就把你宰了”,威胁的声音传到耳边,女孩儿没有再发出动静。
一块一块的木板被拆了下来,一身脏污的女孩儿漏了出来,粗布麻衣的男人一把就把女孩儿拎起来扔到地上。
从屋子里走出了一个老妪,这个老妪穿的衣服比着男人较为整洁一些,却依旧一身粗布麻衣,卢玉台躺在地上看着老妪扔给了男人一袋钱,男人拿到钱转身驾着破马车走了,留着女娃和老妪在院子里。
老妪转身看着女娃,口中念叨着“不错、不错”把女娃口中塞得破布给拿了出来。
女娃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老老实实的,来到这里你就别想着能回去了。”老妪戏谑的说
窗被封死,门被锁着,暗的室内只有一点点的光能从门窗缝透进来,女孩儿脸色苍白,眼睛无神,被绑着放在屋子里,意识昏沉。
每天老妪都进来给她一碗水喝,却不给吃的,每次只问一句“想不想吃饭,听话就给饭吃,你愿不愿意?”女孩儿只是用眼神盯着她却不给一点反应。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
这药可是贵的要死,这次可别亏本了。老妪端着一碗米粥再一次走进了小屋。
快要死了...女娃就只有这一个想法了。
意识恍惚中,雕梁画柱的庭院,吟诗作对的父母、追逐打闹的孩童,嬉嬉笑笑的婢女,一点一点的从她记忆中消失了。
大生意来了。
老妪满脸堆笑的看着眼前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妇人。“最近的生意不错吧,王妈妈”
一通阿谀奉承的话也没能让王妈妈的心情变好些反而更差,女妇人斜着眼睛看着老妪语气不耐的说道,“田老婆子,我是来和你做生意的,可不是来听你阴阳我的,最近我们千芳楼的生意冷清这诺大的京城谁不知道。”
“听说你往春华亭送不少的好货色呢!我竟不知道你田老婆子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神通,让一个小小的春楼最近把我这千芳楼的生意抢了近半!”
“王妈妈折煞我了了,这百花楼里的美人众多,又各个才艺双全,尤其是这千芳楼的花歌姑娘更是名冠天下,那个男人不想去百花楼一睹这美人的风采呀”
田老婆子本是这京城最大的牙婆,以前只是买卖一些穷困人家的女娃,给一些高门大户送去,最近不知到什么原因做生意做到了这烟花场所。
千芳楼本是看不上这人的,没想到的是田老太婆往其他青楼妓院送了不少的妙龄少女,再加上千芳楼花歌姑娘最近被贵人给包下来了不能挂牌接客,本是一家独大的千芳楼的生意最近冷清不少。
千芳楼拿贵人没有办法,但是对付一个人牙子手段多的是,所以派了千芳楼管事王妈妈来警告一番。
“不用说这阿谀奉承的话来,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我来也是和你做生意的,最近花歌姑娘接不了课,我们千芳楼竟然再拿不出一个头牌了,万一这头牌再被贵人给买走了,那我们千芳楼一众人口,上上下下几百张嘴呢,还得吃饭呀”
“嘿嘿、千芳楼既是来做生意的那我就更开心了,我一个小小的牙婆子这不是觉得千芳楼的生意咱们高攀不上吗,也不敢主动找上门去谈生意。不过这最好的货物我还是留着的。”
“哦,那还不让我赶紧看看”
“本来准备准备买一个大价钱的,但是...”
“但是什么,我是个利落人,你这生意能做我就做,做不了我就走了,在你这儿我可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
“做的了,做的了”田老婆子一狠心便把王妈妈带进了关人的小屋。
小屋里的女孩儿已经被收拾干净,露出来的一张小脸青春中带着一丝艳丽,再加上一身冰肌玉骨,妥妥的倾城之色。
看着王妈妈盯着女孩儿目不转睛的神情,就知道这次一定能买个大价钱。
“这么好的颜色,可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们千芳楼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