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欣喜变得僵硬,转头才看见背后有人要劈他脑袋,但现在被飞斧劈进眉中,直挺挺的倒下去。
联军快速的冲进缺口,骠人感到绝望的开始往后退,接着更多人不知所措往后逃。
联军越战越勇,士气高涨,杀了一阵,不知是谁起头欢呼,接着所有人都开始欢呼。
死了的人发不出欢呼,东方牧也欢呼不出来,热血反而迅速降温,脸色变的僵硬。他面前躺着一具尸体,按照分工,这是个农民,按照血缘,这是他的堂弟。
沾满泥土的双脚曾灵活的在农地里行走,只为了不压坏黍苗,如今脚趾弯曲的在地上蹬出一个土坑,他妻子为他编的新草鞋破烂的挂在脚脖子上。有力而灵活的双手能砸开坚石,举起巨木,又能轻柔的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如今一个手无力垂到地上,被砍破的脖子也捂不住了。
双眼瞪大的注视着天空。
大木瞪大双眼身体僵硬的注视着他几秒,接着身体一软,啊的一声扑了上去,眼泪就流了出来,泣声道:“元地哥,你怎么……哎呦,我的哥呀!牧哥怎么办啊……”
东方牧一下被抽走了力气,慢慢坐在地上。
先是惶恐,我怎么不看着他一点,这可怎么向丁叔交代。
接着就是悲伤涌上心头,儿时玩耍的场景历历在目。
最后全身无力的趴在地上,痛哭出声,发出巨大的悲鸣。
在有人在悲泣时,有人庆幸时,有人累倒什么都不想时,有人在捡敌人掉下的玉佩时。
申姓在欢呼,大声笑道:“皇天佑我联军,哈哈哈!”
战争结束了,联军死了五十来人,伤了三百人。
东方牧的乡党死了三个。
除少数骠人逃走外,死了四百人,其他近四千人都被俘虏。
修整几天后,文和安排着联军控制着骠人伐木,寨子成了巨大的工地,到处都在修建兵营,仓库,争取在年前尽快建成能容纳五千士兵,和存放大量粮食的基地。
东方牧凭着登先攻进骠人寨子,被文和看重,升为百夫长。
也知道上官的计划是要把这块刚被命名为顺邑的地方,打造成至少能支撑五千人长期驻扎的军事基地,让他指挥着骠人开垦出更多耕地,就知道这几年都不能回去了。
本以为能轻松几天,但是他现在的直系上官——文和,是个想法多的人,要东方牧和他一起沿河谷南下,对周边进行初步的探索。
半月后回到顺邑,此时胡子拉碴,更显狼狈的文和道:“幸不辱使命,捉得五百俘虏,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位。”
申云俩人惊讶的看着他和他身后押着的一排俘虏。
文和让一个骠人上前,笑道:“有一位酋长在见识王师后,愿意臣服,并让他的儿子来交涉。”
俩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惊讶。
但是更惊讶的在后面。
文和进到木屋大帐中,让人取来地图,向西南比划道:“从本帐沿河南下,一路都是山谷,道路通畅,行七八天距离,就能到达保侯说的大江交汇处,确实有片巨大的平原。
一块南下有200公里距离的地方,盛产宝石。
或者往北,也有一块地方,有200公里距离,盛产翡翠。
但是这两块地方都在山地,有较大的部落在看守着,能动员万人。”
申司马惊讶道:“矿区离云地这么近?”
文和解释道:“是的,如果不是臣服的骠人告知我,谁能想到这些矿石几乎都在交州北方。”
最后三人商议,让文和将消息传回云地,另外俩人继续加固顺邑。
文和则把消息传回云地,给了诸侯很大的信心。
开始向顺邑运输更多粮食,准备来年更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最后又改变计划,与其运输更多粮食,不如迁徙人口,让他们和那两千军力就在顺邑开垦农田,生产粮食。
经过谈判,因为保侯距离顺邑最近,所以他会陆续迁一千户到顺邑,加上原本的八百户骠人,连同顺邑周边地区都将划给他。
开发顺邑也需要时间,就意味着正式的南征时间将被延后了,但是这都是值得的,一旦开发出来,不知能省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