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柜台前面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欧。老欧贴着柜台站在那里头发稀疏而凌乱,几缕白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她的身形瘦削而佝偻,穿着一件宽大破烂的黑袍,随风轻轻摆动,更添了几分诡异与不祥。她的面容沟壑纵横,每一道皱纹都像是通往深渊的密道,额头上还红红的一大块不停的流着丝丝红色液体顺着脸上的沟壑似要刻画出一副面具一般。她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宛如两盏在荒野中孤独燃烧的鬼火,直视着林木的内心。嘴角裂开挂着难以名状的笑漏出里面漆黑零散的牙齿,那笑容不温暖,反而透着一股子阴冷,像是冬日里从坟墓中吹出的寒风,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突然老欧抬起了那皮包骨头般的手,指向林木身旁的货架。此刻的林木头脑已经一片空白,机械的顺着老欧的手看过去,那个货柜里面摆放的是红蜡烛,林木似乎明白了什么伸手去拿蜡烛但双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冷汗顺着林木惨白的脸颊流下,现在林木空白的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把蜡烛拿给老欧。又试了几次,林木终于抬起双手颤抖着取出一对红蜡烛放在柜台上。
“哐啷”
还不等林木放好,此时如万斤般重的蜡烛便掉落在柜台上发出一声脆响,那老欧也没理会林木放下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币拿着蜡烛就向外走去,慢慢消失在林木的视线中。林木死死盯着门口就这样看着不知多久,突然脑袋一阵眩晕感袭来,胸口如遭重击,心跳加速差点晕倒,林木跌跌撞撞来到茶桌想喝口茶却浑身没劲跌坐在竹椅上,好不容易颤抖着握住茶杯一口而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过了许久林木呼吸总算平稳下来苍的脸上也多了些血色,意识也逐渐恢复。身体好转的林木又坐了一会儿后立马回柜台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无尘听听人的声音。
“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不死心的林木又拨了一次还是无人接听,此刻的林木要不是是个孤儿,从小生活坎坷心性意志较为稳定坚韧怕是早大哭了出来。林木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回想着刚刚的老欧虽然看着像鬼很奇怪,可胸口起浮,好像还听到了老欧急促凌乱的呼吸声。鬼还用呼吸吗?林木瞬间呼出一口浊气,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吓人,吓死人。就在这时林木无意间瞥见老欧留下的纸币,邹巴巴的。
“遭了,这红红一张忘记找人家钱了,这蜡烛怎么卖也没个标价。”
林木一边嘀咕着抹平了这张邹巴巴的纸币,却邹起了眉头,这看不像人民币啊,但看着这纸币又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中国天地银……”
林木瞬如雷击,“行”字怎么都无法再念出口。
冥币!
血!
冥币上还有些黏糊糊的液体,那老欧头上留的是血!林木都快疯了扔掉冥币急忙用抹布疯狂擦拭手指上的血迹。这张冥币和冥币上的鲜红血液如同林木在垂死之际出现的一条毒蛇,张开猩红大口直击他的心脏,成了压垮骆驼的稻草。刚刚对自己的安慰荡然无存,现在林木只想立刻!马上!离开这鬼地方,这见鬼的地方!拿上手机打开手机电筒林木飞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