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克新缓步移动跟着他,温馨提示:“等下再晕过去,如果醒不过来,又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到了地府,哦,现在叫轮回办事处了,自己查。
“至于为什么杀你,我没空解释,估计地府也不会有记录,毕竟历史改写了,你本来要做的并没做成。
“这么冤死,你应该也会被抓去炼丹吧?好好实现剩余价值,与大人物融为一体、天地同寿。
“呵呵,不用谢!”
文克新说完,以左腿为轴,抬起右脚,好似飞转的圆规,对着男人的头大力抽射。
这一脚漂亮的足球踢,他只敢用七分力,生怕一脚把对方的头踢飞出去,死得太痛快,便宜了。
男人再次晕厥,这回几小时都醒不了。
“你……你怎么……”
中年女人来得正是时候,恰好看见这最后一幕,张开大嘴,一时间哑口无言、手足无措。
倘若两人夹击,且使用武器,文克新还略为忌惮,现在分而治之,各个击破,则我为刀俎,敌为待宰的羔羊。
女人慌慌张张在身上摸索,从工作服的口袋里找武器,一把粗制滥造的三棱刺刀失手滑落到地上,磕在岩石上当当两声,滚到一边。
她赶忙跪到地上去捡,还没开打,就已尽显狼狈之相。
当她哆嗦着双手、颤抖着下巴拿起武器时,文克新也早从背包里取出了自制的弹弓。
电光火石之间,一颗有棱有角的小石子穿透层层雨帘,带着呼啸的风声,
咻一下钻进了她的左眼,鲜血迸射,红中带白,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一部分是血,一部分是脑组织。
女人丢掉了三棱刺,双手捂脸,在地上打滚尖叫。
文克新握着弹弓,一边向她走去,一边礼貌地询问:“你们想要我的什么?
“心肝脾肺肾?还有眼角膜?连皮肤也要,是要移植给烧伤病人吗?
“你们可真是菩萨心肠啊,死我一个贫贱的无名小卒,能救好多个有钱有势的大人物是吧?”
“你……你怎么……怎么知道?你都听见了?”
女人怎么也想不到,这软骨头的小伙子听力如此惊人。
当时隔着十多米远,他的耳朵又被雨衣的兜帽罩着,在噼噼啪啪的雨点声干扰下,依然把后方的私语听得一字不漏。
“唉,你们也是下等人,住穷人街区,每天活得提心吊胆,可是……穷人何苦为难更穷的人?”
女人失声痛哭、跪地求饶,流着血泪哭诉:“对不起,对不起!求你放过我,我鬼迷心窍,我该死,我不是人!
“我有眼无珠,没看出你的本事,我错了!我是想害你,这不也没害成嘛,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次吧!”
文克新冷笑问道:“没看出我的本事,所以没害成,就要我饶你?
“要是我没本事,你们害得成,会饶过我吗?
“饶你这次,下次呢?碰到个真正的软柿子,你会饶别人吗?”
“没有下次了,再也没有了!”女人磕头如捣蒜,“我发誓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好好做人,再也不害人了,你放过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不认识你!”
文克新步步逼近,笑容收敛、目光冰冷,显然没有一丝慈悲怜悯,让女人看不到生的希望。
她已被吓破了胆,恐惧到了极点便化作愤怒,再无理智,索性奋起反抗,一把抓起身边的三棱刺,
身体如压紧的弹簧突然释放一般暴起,伸直手臂,瞄准文克新的咽喉,喊了一声:“上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