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少，工作人员也就少。

总共四十六个人质，文克新简单心算了一下，告诉大卫：“十分钟放一个。”

大卫点头。

文克新又问阿里：“保险库主管呢？”

阿里从银行职员里拎出一个身穿炸弹背心的中老年男人，拽到面前说。

这个男人五十岁出头的样子，额头、眼角、鼻侧、嘴角都已出现了明显的皱纹，一嘴浅浅的青胡茬，满眼充斥着血丝，写满了恐惧，浑身抖个不停。

文克新拿起那个经理的工作牌瞅一眼：A10级，高级经理，毛皓然。

“我们走。”文克新说完，朝大厅后方走去。

阿里拽着毛皓然的衣领，和吉村隆一起跟在文克新身后。

段炎彬、朱俊逸拎着大包小包，各拿出一袋准备好的垃圾。

他们先在整个营业厅大堂里随意地抛洒，然后跟着文克新前往贵宾接待区，那里有通往地下保险库的电梯。

两人沿途一路洒垃圾，包括从理发店收集来的碎发、人体皮屑灰尘，还有随便一个垃圾掏逃出来的烟头、碎纸、食品包装袋、果皮等物。

他们却不去理会被自己人摸过的大门、柜台、玻璃、电话上的指纹，一概不不擦。

大卫一伙儿加上奥利弗，六个人留在大厅里看守人质，并拿了大堂经理抽屉里的办公手机，拍了一张某个人质身穿炸弹背心的照片。

库克再一次打来电话，直接问：“老虎，你想得怎么样？”

大卫说：“给我你的私人号码，发你点东西瞧瞧。”

库克给了一个工作手机号，然后就收到了一张照片，顿时吃了一惊。

汤阳在旁边看了，面色也变得非常难看，立刻向上汇报。

库克问大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有多少被绑了炸弹？”

“以防万一嘛！别太担心，只有八个。”

“八个！你这个狗娘养的！”库克过于恼火，仿佛丢了自己的职业素养，忘了自己的目标，失态了。

“库克老兄，你这么不冷静，还当什么谈判专家？再这样我们就不聊了。”

库克用力揉了揉额头和眼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仍旧有些坐立不安，压着嗓音，尽量平静地说：“好的，老虎，既然你已经做了，我也不多说没用的话。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才有个谈判的样嘛！我要的很简单，让所有警察撤干净，给我派一架大型直升机，要有飞行员，让飞行员进来带我们出去。

“那些人身上的炸弹，接收的是我的心跳信号，我一死，炸弹就爆。

“信号的传输距离是十千米，等我上了直升机，并且确定空中和地面都没有跟踪的话，五分钟我就解除炸弹，所有人都安全。

“听明白了吗？”

库克不直接拒绝，而是说：“这事难度太大，申请很麻烦，但我会为你争取。问题是，我怎么相信你上了直升机就会解除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