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地下金库还有几人，就不得而知了。

电脑前的技术员分析说：“从他们的武器以及他们能破解金库的安全系统来看，这伙劫匪很可能是退役的职业军人，或者是后备役士兵，刚好和王力的资料吻合。”

库克质问汤阳：“长官，你是不是该对我坦诚一点？原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现在似乎该让我知道了，否则我没什么可再帮你的。”

汤阳没理他，扭头拿出手机，打电话问：“找到王力了吗？嗯，扩大范围，通知全城的分署配合搜捕。”

放下手机，他仍不正面回应库克，只说：“假如一直找不到王力，那里面的‘老虎’很可能真的就是他。”

“汤警官，他们关灯了。”旁边的技术员说，他面前的监视画面突然黑了。

汤阳嘴角上扬，不屑地笑笑，拿起对讲机说：“二队，切换红外夜视。”

指令下达后，屏幕再次呈现出人物的活动情景。

地下金库。

文克新刚刚打开了贵金属库房的圆形大门，看见了里面那个巨大的月华螯蚁头骨，同时触发了又一次入侵警报。

这个头骨漂亮极了，通体漆黑光滑，如黑色镜面一样光亮，在均匀的灯光下，映照出周围的景物，顺着它那弧度优美的曲面而变形、扭曲，简直是一件美轮美奂的高雅艺术品。

在库房的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文克新四人就感受到一种极为强大，强大到摄人心魄、镇压灵魂的奇异精神力量扑面而来，把他们的意志完全包裹在其中，仿佛婴儿坠入了汪洋大海里。

这“海”没有恶意，没有危害，不会对他们的肉体和灵魂产生任何伤害，仅仅是带给他们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震撼而已。

阿里忍不住喃喃自语，发出感慨：“好澎湃、好宏大的意志啊！这真的就是接近于神的神怪遗骸啊，它已经死了五百万年，只是一个空空的头骨，残留了一丝丝缥缈虚无的精神力，就让我感觉喘不过气来了！”

吉村隆和段炎彬也有同样的感受，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自己的生命、自己的未来，都显得渺小如尘埃。

文克新比他们更加动容，双眼发直，说不出话，因为他比其他人的体会更加深刻且震惊。

“这感觉，有点熟悉！”

他的心噗通直跳，呼吸大大加快，胸口剧烈起伏，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了十个月前的一幕。

那是在冥界的时候，他已身死，沦为一个浑浑噩噩的冤魂，正要被人带去某个大人物的道场，炼成壮魂丹。

有个不同寻常的意志，莫名唤醒了他。

此时此刻，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犹如一道闪电，从他的灵魂中穿过。

“又‘见面’了？真的是你吗？你……在吗？”

文克新心中发问，大声呼喊，然而，久久没有回应。

在他发呆期间，段炎彬三个已经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喷黑了各处的监控摄像机，准备开始干活了。

阿里推了推文克新，“哎，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