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不紧不慢地起身说道:“必是与黄巾贼有关的事情。”
张飞说道:“是啊,想不到好好的突然冒出了这黄巾贼,冀州那边已经死几个郡守了。听说咱们幽州也有黄巾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过来。”
黄巢问张飞道:“翼德,你怎么看黄巾贼?”
张飞愣了一下,说道:“我怎么看?还能怎么看,就是一伙贼呗!冀州都已经被他们血流成河了,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难民逃过来。”
黄巢又问道:“下边的兄弟们有没有自己或者家里是太平道信徒的?”
张飞道:“这俺怎么知道,最近天下乱了,想要来跟着咱们当义从的人突然多了很多,这一天天的事情根本忙不过来。”
黄巢一阵无语,这还让他怎么往下问?
张飞这个人,粗中有细,打仗做事都不错。就是处理不好和下边士卒人的关系,或者说不怎么在意这些他认为的琐事。
这样肯定不行,没准哪天就和历史上一样,不明不白死在某个卒子手里了。
于是黄巢猛然发火,怒斥张飞:“别给我说忙!你现在只是屯长,下边才六十人!连这点人都管不明白,以后还怎么做将军?”
面对黄巢的教训,张飞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俺只管带着他们厮杀就行了,要去管他们那么想法多干嘛?”
听到这话,黄巢狠狠地瞪住张飞的眼睛,尸山血雨中做了皇帝的那股气势朝着张飞压去,把他镇住。
“不懂他们想法,他们要是想杀你,你就在梦里乖乖引颈受戮?你现在就给我去找下边的义从了解清楚!等我从县里回来,你要是说不出个东南西北,你就给高览还有邓仓去打杂吧!你这一屯,我自己来带!”
“兄长既然要俺去,俺遵命便是。干嘛还要威胁俺?”
黄巢心中无语,有时候关系太近了也是麻烦。
“张翼德!你以为老子在和你说笑?快滚去做!”
见黄巢连姓都叫上了,张飞不敢再耍心眼子,夹着尾巴出去了。
张飞走后,黄巢又把关羽、高览、邓仓三人叫过来,还是同样的问题。
“最近黄巾贼作乱,你们麾下义从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高览率先回道:“兄长,大多数义从只关心黄巾会不会打到幽州来,若是打来了,他们的家人又该怎么办?”
黄巢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了邓仓。
“曲长,我麾下义从的想法也和高屯长说的差不多,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有一义从说,去年在我郡靠近河间国的容城县,有一伙太平道聚众说法,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关羽:“我与高屯长一样。”
容城县有太平道?我怎么没听说过?难道他们没跟着张角作乱?
想到这里,黄巢自己都想笑,张角都闹出这么大声势了,怎么可能会有太平道不作乱?
如果那名义从没有胡言乱语的话,那此事必有蹊跷。
黄巢想了想对三人说道:“此事我已知道了。太平道信众颇广,你们回去务必在义从里好好甄别,莫要让太平道的信众混进我们的队伍!方才我问翼德此事,他疏于和下面士卒沟通,竟什么也答不上来,你们要引以为戒!”
会不会有太平道的人混进来?还是曲长考虑周全,这事关羽、高览、邓仓三人自己完全没有想过。
一天天的只想着训练厮杀,哪天被奸细卖了都不知道怎么败的。
“诺!”
三人走了后,黄巢也让人把自己的马牵到门口,和公孙瓒的使者一起赶往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