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个人,四百匹马,这个队伍已经初具规模,走在路上已经有了不小的气势。
路上时不时有南边逃难的流民,他们看到义从的队伍,基本上都躲得远远的。
黄巾他们惹不起,带刀子的士兵更惹不起,他们拖家带口,离开故土,所求无非活命二字。
难民们躲着黄巢,黄巢也躲着难民。虽然心中很想为他们做点什么,但现在他的能力太过有限,至少也得到他当了县令,才能真正做一些民生相关的事。
涿县距容城县不到一百公里,义从们每日行军六十里,三日就到了容城县。
由于此地的黄巾与县内的长吏达成了默契,黄巢自然不能进城做那自投罗网的事。甚至就连说都不能说,因为他们的做法无异于黄巾勾结,在大汉的律法中已经是犯了不可饶恕之罪。
为了自保,全县上下可能转手就一起把黄巢给卖了。
但黄巢带着这么多的人马,藏是肯定藏不住的,所以为了达成自己的出征的目的,必须尽快拿下这伙黄巾。
让义从们先在一处林子中休整,黄巢叫来了阎柔,领了五个人一起去那伙黄巾的的营地探查。
容城县依巨马河的南岸而建,容城县的黄巾和营地也在巨马河的南岸,靠近河间国的边界。
这个位置选得好的地方在于,要是涿郡的郡兵来讨伐了,他们往南边的河间国一逃,涿郡这边追都不好追。
又跨郡又跨州,哪怕幽州的刺史跟着来都没用,按流程得去请示洛阳才行。
黄巢阎柔几人轻骑快马,赶到了黄巾的营地。
阎柔做介绍:“这伙黄巾的渠帅叫严庆,是本地严姓大族的庶子。”
黄巢围着营地绕了一圈,发现这严庆真的把怂字贯彻到了极致。这地方地势平坦,周围的树木都被砍光,黄巢没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营墙也给他修得严严实实,黄巢硬是找不到一点可以用的空子。
黄巢忍不住说道:“这伙黄巾虽然怂,但扎营这事倒是做得挺好。我们人少,不能硬攻他的营地。”
阎柔回道:“我看到了以后,想法和大兄您的一样。所以多花了两天时间去打听了其它的事情。这些天,时不时会有容城县各豪族的车队运钱粮过来,大兄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去抢一抢?”
毕竟是被掳到草原上过的人,阎柔的第一想法就是抢钱抢粮。
黄巢说道:“不可!只是抢钱抢粮的话,容城县府反告我等为贼怎么办?此番必须拿下这伙黄巾,拿到县府和豪族和他们往来的证据,我等才可无后顾之忧。”
阎柔想了想,觉得黄巢说得对,不然倒是他们成贼了。
“柔,你带我去看看这里到县城的路。”
说完,几人又骑马把周围的路走了一遍。
回到营地时,黄巢便想出了一个主意,他把张飞叫来。
“翼德,你率五十名正卒脱下甲胄,扮成贼寇,去劫容城县与黄巾往来的物资。”
张飞有些不太情愿:“为何非要俺去扮贼寇?”
黄巢说道;“你瞅瞅自己的样子,我们这群人里,还有比你更像山贼的人吗?”
张飞是蝴蝶脸,胡子又粗又浓,眼睛大,嗓门也大,他去扮山贼,简直毫无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