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等人把局面控制住以后开始检查车队里运的东西,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全部装的粮食!
满满十三车,一车装十石,合计一千三百石!
张飞嘴都笑歪了,在涿县天天为了粮食不够吃睡不好觉,这才刚出来,就得了义从们连人带马将近一个月的消耗。
这拦路劫道还真是一门好营生。
心情大好之下,张飞便要放走容城县的这三十人
“都滚回去吧!告诉你们县令,有钱粮去送黄巾?不如送给老子!他黄巾不敢去打你县城,俺这帮兄弟要是吃不饱饭,可保不准哪天就混进县城里把他砍咯!”
见小命留下了,容城县的人当即就感恩戴德,谢谢好汉饶命。
正当他们争抢着去捡回自己衣服时,那伍长却走近小声和张飞说道:“屯长,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呀!”
张飞问道:“为何不能放?”
“此时天色尚早,我们运走这些粮食到安全的地方还要时间,万一这些人跑回去后,县城里的人立马追来,咱们怕倒是不怕,可这一趟的收获就打水漂了呀。”
张飞思索一番道:“你此言有理,那该什么时候放?”
这伍长说道:“先把这些人赶到林子里看押着,待天黑后再放他们走。”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这些交给你了,你带两个伍去把他们看管起来。”
“诺!”
伍长领命就要走,却又听到张飞问他:“俺瞧着,你似乎对劫道这事很熟练呀?”
这个问题让这伍长的脸上有了些许不好意思。
“因为...俺之前真干过强盗。”
...
张飞:“原来如此,那你去吧。”
五十名义从除了看押的那十人外,其余人一整天都在运送这些粮食。
容城县的人被远远带走,不让他们看见义从的动向,等到天黑之时,都饿得头昏脑胀了,才把他们放了回去。
摸着黑,这群人总算是回到了容城县,那县中小吏到了以后直奔县府,见到了县令后,一个踉跄就跪倒在地,哭诉今天的遭遇。
县令听完后只是冷静问道:“你和他们说了是县衙送去给黄巾的东西?”
小吏回道:“说了,不过是一伙小蟊贼,我以为可以用县衙和黄巾的名字吓走他们!”
...完了,县令听后感觉天旋地转!
“你这蠢材!这是能说的吗?我怎么就挑了你去办这差事。要是被朝廷知道了,那可是死罪啊!”
容城县的县令是河内名门司马家在河间国的旁支,叫做司马杰。作为这一支唯一当官的人,他身上承载了河间司马家全族的希望。
冀州各地的官吏基本上都弃官而逃,没逃的基本上难逃一死。司马杰在幽州当官,本以为可以无事发生,结果突然冒出了一伙本地的黄巾贼,还是自己治下豪族的子弟。
本来你黄巾席卷一群人来攻打县城就行了,他帽子一摘溜了就是。结果这伙黄巾偏偏不来攻,反倒派了家族的人来谈。
由于实在舍不得这官位,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贼船,等他反应过来后,再后悔哪里还来得及。
于是就只好将错就错,隔几天就给黄巾送钱粮,反正也不是自己出,不心疼。没想到今天竟然让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一伙强盗给劫了。
司马杰在屋内来回走动,心中担忧至极,最后索性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