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子道:“苏小姐号称京城第一才女,据说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想来所作之画一定无人能及。”
屏风后面有个男子探头看过来,笑道:“苏小姐的画的确非同一般,在下听说上次端午夜宴,皇后娘娘还请苏小姐进宫去做了一幅《端午夜宴图》呢。”
这个男子秦潇潇见过,是宗正寺少卿的儿子阮岱。
“真的吗?这样说来,苏小姐果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
众人纷纷向苏苒投去佩服的目光。
这下,有讨厌秦潇潇的女子,跑来秦潇潇的座位后面瞅了一眼桌上的人物小像,立刻瞅住机会嘲笑:“秦小姐,听说当年你母亲也是出自书香世家,想来应当也是丹青手,可秦小姐这画……简直一言难尽……”
“你说什么呢?”朱琳琳一直坐在秦潇潇的身边,和秦潇潇交头接耳许久,已然喜欢上秦潇潇毫不做作扭捏的性格,这会儿听到有人贬低秦潇潇,立刻站起来帮忙说话。
秦潇潇拉回了朱琳琳,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别生气,表妹。”
她不喜欢这些女子间的明争暗斗阴阳怪气,看向苏苒,真诚道:“有道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秦潇潇擅长的地方并不在作画。不过既然今日宴会上我们有幸见到名震京城的苏才女,苏小姐又擅长丹青,不如就请苏小姐为我们做一幅赏菊宴的画作如何?”
苏苒:“嗯?”
她有些意外地看着秦潇潇,不是说她毫无教养吗?被人贬低她不应当当场发飙面露凶恶吗?这样才能凸显自己有教养有礼不是吗?
不过秦潇潇满脸真诚地看着她,她飞快改变了策略。
“既然秦小姐这般说,那我便献丑了。”
自己正好在众人面前好好露一手,到时候一定能够引得在场所有男子的赞赏,包括世子殿下……
“一人作画有什么意思?”方才帮苏苒说话的那个男子阮岱又站出来使坏,“咱们在坐这么多人,都出生名门贵族,也都通晓琴棋书画,与其苏小姐一人作画,还不如所有人画一幅菊花图,最后从这些菊花图中选出最佳和最差的那一幅当做纪念如何?”
在坐之人谁不知道秦潇潇从小逃学,什么琴棋书画根本不碰的?
所以众人都笃定秦潇潇会画出一坨狗屎出来,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秦梦阳见阿姐被人欺负,忍不住站起来想办法推脱道:“作画比赛虽然有趣,但是极其耗费时间精力,万一在座宾客有人不能久坐,作画耗费神思伤了身体怎么办?”
说着无意地瞥了正死死盯着他的世子。
众人闻言立刻就明白了。
莫清淮从小体弱多病,作画的确很耗费神思,万一世子作画作着作着累倒了可怎么办?在座之人可没人担得起责任。
方才提议的男子阮岱立刻闭了嘴不再言语。
而苏苒也准备自个儿展示一下自己的画功。
没曾想那看不起秦潇潇的女子不甘心放过让秦潇潇丢脸的机会,扬声道:“既然作画耗费精力时间,那咱们不如改为作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