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对方依旧要报复,可至少当时痛快,且,不见得就会输。”
陈凡看了眼宫月婵,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原本打算将张诚这些人带去别处处理,但最终,却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所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谁敢伸手,就剁掉他的爪子。”
“所谓进一步,才能海阔天空。”
“要不然,是个人都敢欺凌上门。”
“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以宫月婵的实力,今天去张家,不说欺负人,被扫帚扫到都不应该,偏偏她又心善,不愿下手,结果现在,别人还以为她好欺负,还要上门调戏。
“你真明白也好,能不能转变过来也好。”
“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这世道,可以当好人,但对付恶人,一定要比他还凶,还恶。”
“让他看到你,远远地就知道躲开,这样会少很多麻烦。”
说完的同时,陈凡忽然冲张诚笑了笑:“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凡……”
“不,凡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招惹你的。”
“看在以前大家关系那么好的份上。”
“你好心绕我一回。”
“我发誓,我再也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了。”张诚吓了一跳,本能躲了躲,结果手掌钉在桌上,一动,扯动伤口,疼的脸面都变得扭曲,偏偏还要挤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外带六七分讨好的虚假笑容。
“关系好?”
“你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哪里高攀的起。”
“说说你姐夫一家子的情况吧。”陈凡懒得和这种小人废话,径直询问道。
“罗家为溪岚县大族。”
“我姐夫,是罗家家主第七子,名为罗韬。”
“这些年一直在湖州那边研学读书,为湖州儒门弟子,师从大儒,宗叔升。”
“罗韬几个哥哥多是商人,只有他大哥,在县衙公干,为户房主事。”
手掌被钉住,鲜血流个不停,张诚哪里敢多说什么废话,几乎有问必答,知道不知道的都说了个遍。
“户房主事。”
“难怪能为你们家改籍。”
县衙,内设三班,又建六房。
其余不说。
这户房掌管本县土地、户口、赋税、财政,实打实的实权部门。
加上本就是当地富户,这样的家族,在县中无异于巨无霸的存在,更改户籍对其他人来说,难如登天,可对他们而言,简直不要太轻松。
“户房主事。”
“罗家。”
“再加上个教谕之子。”
“哈。”
“六房与我结仇的就有两房。”
“壮班,典狱同样没个好相与。”
“还真是刺激。”
陈凡捏了捏指骨,想起打死自己哥哥的教谕儿子,现在还在外地逍遥快活,再想想郑世旺那伙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谁也别怨谁。”
陈凡盘算一阵,将张诚五人,捆绑一处,提起就走:“月禅,你自己在家中小心戒备,还是那句话,该下手就下手,不然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另外,你就算不替自己着想,也该为了我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