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夫子答子路语。意思是使老年人得到安乐，使朋友相互信任，使少年人得到关怀。这是圣人在讲述人生的志向。”

“汝可曾读过此书？”令狐恩再度惊诧。

“未曾读书，闻而知之。”李效装逼装到底。

“孺子可教也！”然后令狐恩指着前排空着的案子用普通话说“你务必要认真学习，通过考试你就可以坐到那里。”说完宣布课间休息，背手飘然而去。

令狐恩一离开，学堂里顿时热闹起来。众学童纷纷掏出食物开始吃东西，原来是早饭时间到了。这个时代的人过的还是一日两餐的日子，《墨子·杂守》里记载，太阳行至东南方时朝食，下午申时飧食。

阿牛递给李效一个粟米饭团子，李效也没推辞，两口吃完。然后起身活动，他走到前排案子前试了一下，果然比后面舒服了不少，可以考虑坐到前面来。

李效比划了一番就起身往回走，突然发现有两道饱含愤怒而又充满不屑的目光盯向了自己，是那个推自己的小胖子。我招你惹你了，推完我还瞪我？既然对我有敌意，那就别怪我坑你了。李效又走回红色书案前，大言不惭地大声说道：“等我通过考试，这位子就是我的了。”重音全在后面三个字上。

“白日做梦！傻子也能读书？”小胖子没忍住。

“滚远点，那案子是贺拔三郎的。”

“傻子，赶紧回家，家里有饼吃。”

“……”

一阵嘈杂传来，李效直接选择耳聋。看着小胖子说：“令狐老师乃是我的义父，我若考过这就是我的，谁来都不好使。你想坐这里，先得胜过我，不然你去考了也是白考。”

“胜你又有何难？你不过是一傻子。”小胖子上钩了。

“连傻子都胜不过那可是还不如傻子。你可敢比试一下？”李效一步步引君入瓮。

“如何比试？”少年人最经不得刺激。

“简单。你选武比还是文比？”

“比就是比，净整些破事。何为武比，何为文比？”

“你这都不知道，还真不如个傻子。武比就是咱俩出题互问，答多者胜；文比就文雅多了，请两位学长当评判，拟题而作，诗词歌赋任选。我看你这粗鄙肥胖之人，选武比比较合适。”李效是真的无所谓文比武比，怀揣一千五百年文库的人，碾压个启蒙学童而已。

“我选文比。”小胖子看见刚才令狐恩提问李效对答如流，自动忽略了李效以前是傻子的事，立刻选了李效希望他选的选项。

“我请阿驹评判，你呢？”

“我请我二兄评判。我二兄已被老师收入门墙，是老师的七弟子，你害怕就早点儿认输。”

“你是不是傻？你们的令狐老师是我义父，你二兄敢胡来我就天天打他的小报告，他迟早会被逐出师门。”李效随口吓唬了小胖子一下。

“李小郎请放心”，一个颇为英俊的少年边说边走了过来，冲李效一辑，“在下贺拔思贤，要与你比试的是我三弟修贤。请放心，唯才论胜负，我绝不偏袒。”

李效拱手回了一辑，“我刚才也只是开个玩笑，学长不必当真”，把打小报告这种事说的理直气壮多少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君子不争，争则公平。我选作诗，题目你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