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太守府内。
“禀报大人,郡尉公孙悠明前来拜见。”
韩锡皱了皱眉,“中午不是刚见过吗?怎么又来了!”他在自己的房间里踱了几步,沉思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说道:“让他到正厅稍坐,说我马上就来。”
“是!”
看着奴仆离去的背影,韩锡心中始终忐忑不安,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不祥发生。他从柜子里掏出一把短刃别在身上,又叮嘱了几个下人,在正厅前后安置了几名身手敏捷的护卫,才稍微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帽向正厅而来。
“公孙老弟,中午刚一起用过午饭,晚上又来相叙,是不是咱们商量的事情考虑好了?”韩锡见只有公孙悠明一个人坐在厅内,心内稍安,马上又变出自己一副令人作呕的嬉笑面孔,让人看来甚是不爽。
“回大人,确实有事情要与大人商量!”
公孙猛的站起了身子,他右手一拉衣扣,外衣甩到一边,露出里面通白的丧衣来。
“这,这……公孙大人,这是何意啊,可是家中有亲人过世?哎呀,你说我这做上官的,不能体恤下臣,真是不该,不该啊!”韩锡见公孙穿着丧衣,心中暗叫不妙,然而毕竟是在官场混了十几年的老油条,说起话来仍是让人无法反驳,不露破绽。
“家中确实出了不幸,过世的人想必大人应该也认识!”公孙悠明双眼直直的盯着韩锡,让他浑身发毛。
“谁……谁啊?”
“刘!明!山!”
韩锡听到这三个字,双腿猛的一软,不助得往身后推了几步,摸住一把太师椅才没有摔倒在地。
“韩大人,你紧张什么?”
“没……我能紧张什么?公孙老弟真会说笑!”韩锡用手轻描淡写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滴,也许是想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索性就坐在了扶着的太师椅上,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公孙老弟,刘明山是谁,我也只是听说了几次,真是不幸啊,本来是个好官,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贤弟莫要过多悲叹,注意身体要紧啊!”
“谢大人关心,下官这次深夜前来,是有事相问?”公孙悠明见韩锡猫哭耗子,假慈悲,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贤弟请讲!”
“若是有人公然在大街上强奸民家妇女,该当何罪!”
“依照律令,该判十年大牢。”
“若是因此导致那妇女死亡,该当何罪!”
“依律当斩。”
“好,来人,押进来!”公孙悠明朝着府外大声一喝,从府外拥进两个汉子,正是青面、蓝耳,两人押着一帮男人,那帮男人正是当天在大街上调戏少女的衙役。
府门口的看家护卫正要上去阻挡,沙彪沙豹二兄弟何其彪悍,普通人物哪里阻挡的了,二人押着一干匪徒,竟如过无人之境,顷刻间,已到了正厅门外。
“你们几人,可知罪?”公孙悠明拔出腰间孤鸿剑,指着他们恶狠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