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在屋子的胡床上,此时一个奴仆正端着一个木匣子,这是从西河送过来的,说是孝敬秦非的佳品。
秦非摆了摆手,示意奴仆打开匣子,当官当了这么多年,什么宝贝没见过,他对这些阿谀奉承的礼物早已产生了抗体,基本上没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
奴仆小心翼翼的打开匣子,里面突然冒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不自觉的向匣子里看去,“啊!”他惊叫了一声,俨然被眼前的东西吓破了脑袋。
“慌什么,不过就是一颗人头嘛,至于这样吗?我派韩锡去西河,就没想过他能回来,给我查查这是谁送来的东西?”
奴仆佯装镇定的打开礼簿,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送礼人——公孙悠明。
“公孙悠明?就是被我刚刚通缉的公孙悠明?他这是不想活了!”
秦非猛地一拍胡床,吓得底下的奴仆一个哆嗦,“去,把扑蛮子给我叫来!”
“回大人,军师他……他出城去了!”
“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传我的命令,各处城门,严加防范,重点加强对公孙悠明的检查,绝不允许他偷入太原城来。”
“是!”奴仆领了命令,捧着带血的匣子战战兢兢的退出了屋子,只留下昏暗的房子里表情阴晴不定的并州刺史。
太原的城门早已因为秦非的命令加重了巡防,任何一个出入的行人都要比对画像,看来秦非对这个初出茅庐的西河之主很是忌惮。
“李蛋,想个办法,让我混到城里去!”
“偌?你看这架势,你以为我能通天啊?”李蛋撅着嘴向城门处努了努,正像他说道,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很难通过城门的防线。
“别人不行,你肯定行,嘿嘿,我还不知道你吗?把你的通天的本事亮出来吧。”
“真拿你没办法,今天咱们就来一回伍子胥一夜白头过韶关。”李蛋拍了拍胸脯,公孙悠明就明白进城有戏了。
李蛋给公孙悠明弄了一头假发,这假发雪白发亮,戴在头上,活脱脱就像一个老头,再加上几道皱纹,这么打扮一番,还真是不细瞧根本认不出来。
李蛋与“老头”分路而行,公孙悠明走到城门口,李蛋在远处突然喊道:“公孙悠明,你等等我!”
守门士兵听到这话,以为得了线索,这么几日苦等,终于能有个邀功的机会,谁也不愿意放过,竟都一窝蜂的朝李蛋的方向跑去。
公孙悠明进城门的时候,守门的也只剩下几个心不在焉的老家伙,他们大概看了一眼,进城的只不过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便甩甩手,让他顺利的进到城来。
待公孙进了城里,正要回头看李蛋的情况,突然一个身子朝着他撞了过来,是个女人,他正要抬头去骂,猛地闭上了嘴,那个女人正是他在路上茶馆见到的华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