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儿,你怎么还不醒来啊。你可知为父有多担心吗?你一向孝顺,肯定不愿让父母亲这么担忧的,对吧。赶紧醒过来吧。”这回房里只剩下严峻一个人,此时他也不过是一个父亲,一个担忧儿子安危的父亲。一边对躺在床上的儿子说话,一边理一理儿子身上的被子,拍了拍被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看着沉睡不醒的儿子,严峻仿若老了几岁。
门外候着的人知道家主在房内,都不敢轻易打扰。过了大半个时辰,富贵拿着百年老参过来,“老爷,这参切好了,这就让小公子服用。”
严峻接过人参,亲手喂到儿子嘴里,知道他现在吞咽不下去,但是好歹含在嘴里,给生命一点延续。
“富贵,好生照顾着小少爷,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禀报。”严峻对自己的心腹嘱咐道,“一定要密切留意,不能再有其他变故发生了。懂吗?”
“老爷,小的明白,老爷请放心,小的日夜守在房里,绝不假手于人。”富贵赶紧抓住机会表明忠心。
“好,你做事,我放心。辛苦你了。”严峻拍拍富贵的肩膀,踱步而出。
回到自己房中,看到自家夫人已经躺着床上在休息了,但见她并没有入睡,便走过去坐在床边,聊了起来。“运娘,今天的事,你别放心里去,我这般做也是为了国公府好。府里的主子接连生病倒下,我不得不做出点强硬态度,否则,就怕府里头的人自己先出异心,到时就更乱更难以收拾了。”
“相公,我知道。我明白你自有这般做的道理,我不曾怪你。必要时候,就得行必要手段。”严夫人也是饱读诗书、通情达理的人,身为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自有她的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