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冲着商意一摆手，“你过来”。

商意没动，其实她心里在盘算，此时站在门口，李娜他们四人站在最里面的位置，如果自己现在跑的话，绝对跑的掉，她今天凶神恶煞的，感觉心情不太好，不想招惹她，可是跑了又能躲多久，回到教室上课还是会见面，当着其他同学的面，李娜多少会有所顾忌，应该不会做的太过分，可如果现在听话走过去，李娜也有可能看在她还听话的份上不为难人。商意心里左右衡量。

李娜看商意没动，火上来了，大步走了过去，嘴里说着，“我让你过来你没听见？”

商意看李娜动了，可自己还没想好该去还是该跑，不自觉的就赶紧迎了上来。哪知脚下一滑没站住，踉踉跄跄往前倒去，撞到了李娜身上，李娜被撞得也失去了平衡，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洗手台上。商意的头发被李娜的手勾住散开了，没来得及放下的水桶掉在地上，水溅得到处都是。两个跟班为了躲避溅出来的水，蹦蹦跳跳的。

李娜看了眼从商意头上薅下来的红头绳和几缕头发，嫌弃的一把甩进了厕所坑里，皱着眉头搓了搓手，还是去水池洗了洗才放心，像是摸了很脏的东西一样。

被训话的那个女生，看到李娜转移了注意力，又没有了束缚，突然往厕所外面冲。李娜大喊着，“别让她跑了”，便和两个跟班一起追了出去，没有再看商意一眼。

商意此时还趴在水池上，慢慢站直身体，看了看胳膊有没有碰伤，洗了手理了理头发，嘴巴鼓起往上吹气，慢慢吹干潮湿的眼睛。被欺负什么的其实已经习惯了，只是可惜那个红头绳，还是新的，严参送的，商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