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意眼睛更痒了,揉了揉眼睛,严参深深地看着此时这个梦里真实存在在眼前的商意。
“况且……其实……其实我白天……你教了我很多东西,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听过看过的事情……其实你……哪怕白天……其实只要……”商意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想说什么在说什么,快速地扫视严参的两只眼睛,气越喘越急,最后一抿嘴,张口,“其实我……”
“我想尿尿”,严参突然打断,商意快速的把嘴巴闭上,抿起嘴唇,像啄木鸟一样的快速点头,同时用手指向洗手间的方向。
严参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去,他突然很怕商意说出什么话来,他不想听也不敢听,也不敢想。
严参走过一地的酒瓶子,不小心踢翻了一瓶,瓶子里剩余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旁边有摞在地上的书,商意赶紧过去收拾。打开了灯,蹲在地上擦着水。
严参从洗手间出来,房间里亮起了灯,灯泡正好悬在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前面,把画照的格外显眼。那是一副有年头的油画,没有刷保护油也没有装裱,就一张画布端端正正的挂在一排钉子的最中央,有些地方的颜料已经脱落了,但还是能看出来画的是一大簇一大簇的杜鹃花,那是郊外漫山遍野到处都有的野花。商意站起身来,“这是我妈妈画的,好看吗?”
严参扭头看着连自己肩膀都不到的商意,缓缓点头,眼中波涛汹涌。
商意收拾完地上的水,二人又并排坐下,严参缓缓开口,“你上次说,你妈妈在你十岁的时候去世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