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定着脚步走上前,行了个礼,接过木盒,再站到高炎身旁。
他此时也穿着代表家族身份的褐色长袍,虽不及其他两人华丽,但看起来十分稳重可靠,毫无华而不实的视感。
“好,让我们再一次掌声,恭喜三位天才,希望他们再日后的青年灵斗赛中也能取得优秀的成绩!”
说完,伴随着底下欢呼声鼎沸,肖崛也将手中的木盒高举过头,脸上笑容灿烂。
看到这,余彰也不禁嘴角上扬了一番,心想:“看了这么多民间故事,如今我也算是亲自创作了一段人间佳话。”
可有的人心情就不那么好了。
一旁的高炎,脸色本就不太好看,而肖崛又做出这种炫耀的夸张动作。高炎在他旁边,显得更加难以自容了。
高炎用眼睛的余光瞥了瞥肖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侥幸得到的第一名,不过这位置迟早是我的,灵斗赛可就没那么多滑头可以耍了,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便带着满脸怒气扬长而去。
而至此,狩猎大赛,总算是落下了完整的帷幕。
几家欢喜几家愁,不管结果如何,家还是要回的。
肖家,打道回府。
肖崛夺冠的消息早早便传入了城中。
肖府,老远便看见门口挂满了象征喜庆的红色装饰物,随着他们走近大门,清脆响亮的鞭炮声便响了起来,“噼里啪啦”,带动着欢庆的气氛。
回到肖之府中,家主肖应便召开了紧急会议,想必主要内容一定离不开肖崛。
而肖崛则是一步不停地走到了那个偏僻的小草房外。
他敲了敲门,然后轻声推入。
他母亲正蹲坐在木凳前,盯着凳子发神,嘴中还乱七八糟地念着什么,还是那副疯子的模样。
听闻有人走近,肖母警觉地站了起来,看了看来人,她出神了一会儿。
仿佛是记忆中儿子的形象又有了变化,让她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
可是血浓于水,片刻后,她突然激动起来,手舞足蹈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儿、儿”地叫着。
外面玩耍的小孩听见这个叫声,还以为疯女人又在鬼叫,赶紧跑开了。
旁人听不清肖母在讲什么,只有肖崛清楚,她是在呼唤他这个亲生骨肉。
肖崛上前去牢牢抱住母亲,肖母也出乎意料的安静了下来,任由肖崛抱着。
不知何时,余彰也在草房外站着了。他听见屋里传来阵阵大哭声,继而转变为抽泣之声。
半晌后,门开了,肖崛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见到屋外的余彰,吓了一个激灵,感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余彰道:“一直在。”
肖崛有些慌乱:“那你”
余彰笑了笑,安慰道:“这有什么,人之常情罢了。”
肖崛沉默了会儿,看起来欲言又止的。
余彰先一步说道:“你和你母亲的仇,想必你已经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了。”
肖崛点点头。
余彰继续说道:“这事我帮不了你,我没那个闲心也没那个权利。等你地位够高、势力够大时,你自己定夺该如何处理。”
肖崛紧紧握了握拳头,指甲都微微渗进皮肉之中了,他说道:“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余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衣袖一挥,转身便走,并轻轻说道
“对了,肖家主叫你去趟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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