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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离开了的自由

这是我这些日子心里的一个坎,在我的死缠烂打之后,她还是坚定地选择了转身离开,她一直说我可以找到更好的朋友,说我很好,还跟我说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当时我真的很想大声地质问她,为什么你说得我这般好听,却不是留下来的那一个,但事实上我也没有问,因为我能感觉得到她对这份友谊的抵触和对我的无情,她真的很想离开,很想从这段让她不舒服的感情里抽身离去,后来,她也做到了。

T是我升上高三时遇见的,那时的我已经孤影行单好久了,我被朋友抛弃过,所以便成了那副冷冷淡淡的臭模样,以至于刚到那个班级的时候,我会觉得很陌生,很无助。她也在那个班,因为高三时都是新组成的班级,我俩都不相识,但蛮有意思的是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她是阳光向上的,我记得当时的她像会发光一样,我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和室友高谈论阔,我不认识她,她像是在我生命中出现的无数个路人甲一样,虽互不相同但离我千里之外。她人的确很好,总是会来问我一些问题,问我这个那个要不要尝一下,我也总是会拒绝,我总是冷冷淡淡的,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

后来班主任让我任职学习委员,兢兢业业地工作着,有次晚上熄灯后我在宿舍听到了她有些沮丧的发言,我知道,她在说考试的事,她说她没考好,有点迷茫无措。本着身为班干部的责任和当担,我便在休息前到她床前询问她是怎么了吗,她说了很久,我也听了好久,我跟她说了很多我的看法,我让她不要就此沉沦,我想让她振作起来,后来她也看开了,跟我道了谢。可能是天生缺爱吧,我很想和她做朋友,在一些日子相处之后我俩的确也成为了朋友。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好朋友,其实每次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并不想让她和别的人进行交谈,但是我也没表现出来,我知道,她同样有选择的权利。她对我的确很好,有好些时候我会莫名其妙地心情奔溃,她也很忙很累,可还是耐着性子匀出时间安慰了我好久,我知道她也很想哭,想骂我为什么要这样,但她还是没有说出口,默默收拾着我情绪的烂摊子。我也不想这样,但是高三的我真的好累,我看到天上闪着的星星也会很想回家,我想跟自己说要好好努力啊,我也想知道父亲今晚有没有拿到工钱,想问问妈妈下雨的老家冷不冷……一路上,她对着我的破烂情绪缝缝补补着,掩盖着同样的疲惫。就这样,我俩相互扶持着,跌跌撞撞地考了试,毕了业。

离校的那个早上我和她收拾了好久的东西,约着假期里要彼此联系,在嘻嘻哈哈的氛围中,我又怎么会想到是这样大相径庭的结局。

虽然吧,后来的联系断断续续,但我也没想着这段感情会结束,因为我很喜欢这个朋友。说起来也蛮有意思的,那个晚上,她说感情不是一天变淡的,她说朋友是阶段性的,她说感到不舒服的人可以选择离开,她说这是她权衡利弊后的结果……她还说了我左右不了她的选择,的确啊朋友,的确是这样啊,我真的左右不了她的选择,我甚至没出息地在夜里哭过好多次,我问可不可以去看她,她说她有拒绝的权利。她的确也拒绝啦,她不耐烦地说我的存在会让她不断内耗自己。那最后一通电话是班上同学帮我打的,因为是我的同学,所以她对一个陌生人也是那么的不耐烦,我没有凑过去听那通电话,但隔着好远的我还是被这些冰冷的言语中伤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真的是到尽头了,那晚我在昏暗的路灯下坐了很久,想了又想,下定决心想着还是算了吧,这是真的回不去了……

一直以来,我朋友都不多,每个阶段的顶天也只是一俩个,有时候跟他们发消息时,我总会恍惚一下,觉得那好像T说话的风格和语气,是啊,我都看不清了,不知道是故人像你,还是你像故人。要怎么释怀呢?虽然不在了,我却还是会在某个瞬间想着要是她在就好了。这是场残酷的战役,很遗憾啊,我是失败的那一方,不过退一万步去想,至少她是自由的,而时间也会让我得到我想要的自由,望各自顺遂,在未来的日子里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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