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也顾不上场上两人的对决,脑子里都是“家室”二字,也不在意栾止玉拽着手腕的手:“你说阁主有家室?”
“你不知道?”栾止玉眼睛瞪起,“那我那会与阁主说的话你没听见?”
“没——所以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不清楚,你竟然也不知道啊……”栾止玉燃起八卦之魂,拽着玄黎的力气加重几分,“玄黎大人何不去问问?”
“我不。”玄黎重新将目光移回台上。
他怎么可能会去问!
“我知道是个貌美男子,你真的不清楚?”栾止玉悄悄靠近玄黎耳边细声细气道。
玄黎只觉得自己当场石化,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何种神情是好,信息量太大,他反应不过来。
喝彩声响起,翩翩公子身上多了几处伤口,拿着剑的胳膊颤抖,好不容易站起身子,夏行安拿着短刀一步步靠近杨沉,还甩了甩上面几乎干涸的血迹。
“愿赌服输,摘吧。”
杨沉深吸两口气,“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此时,孙侯儋早就坐不住了,他也不知道夏行安此番来凑个什么热闹。
他直接下场将官员手中的文书拿过去,只见夏行安还在跟人聊天。
杨沉将斗笠摘下,果真露出一双跟谢璟有几分神似的眼睛。
“面纱?”
“在下赌的只有斗笠。”
夏行安:?头一次遇到比自己还胡搅蛮缠的人!
“那我们再打一场?”
夏行安把玩着短刀,杨沉拱手退场:“在下认输。”
言罢他直接离开,夏行安啧啧两声,转头瞧见迎面走来的孙侯儋,孙侯儋面露疑惑与尴尬,走到他面前看似是询问他的名字,实际却问:“你怎么来了?”
“找事来的。”夏行安握着一柄沾血的刀,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拍了拍孙侯儋的肩膀要走,孙侯儋挡住他,“留名?”
“嗯……”夏行安摸着下巴沉思,还自己喃喃,“叫什么好呢?”
孙侯儋: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景夏。”
“景……璟……啊?”
“景夏!哎——你随便写俩字,我叫什么都行。”夏行安挥挥手直接下场,徒留脸色铁青的孙侯儋。
“什么叫叫什么都行……”孙侯儋低低骂道。
孙侯儋:我这都摊上了什么事啊!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
“让让哈!让让。”夏行安还能摆摆手让人给他让路,事实上根本没有人敢挡他的路。
“杨沉——找时间给我查查。”刚一下场,夏行安便对玄黎吩咐。
“是。”
“阁主,您对这个人这么好奇啊?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吗?”栾止玉好奇凑上前。
“那双眼睛确实有几分姿色。”夏行安回忆那双眼睛,不过那眼中的欲望和人性的贪婪太多,看起来不太舒服。
“您不怕您的心上人吃醋?”
闻言,夏行安拿着短刀就往栾止玉身上去,栾止玉吓得连连后退,夏行安朝玄黎招了招手:“把他给我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