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找出了容良的死因,众人的神色不觉一松,而望向沈江的眼神,鄙夷之色不觉更甚了几分。
世间强者为尊,即便是他心中有着算计,也只是运气好而已。
否则刚才若是容良没有发作,死的便应该是沈江了。
而现在他这样,还一副高人的样子,引得大伙心神不定。
一想到刚才出现的犹疑之色,韩容两家的众人,不觉怒意一现,直直地望着沈江。
“你这个废物,叫谁让,有本事就冲过去。”
“运气好还当成实力了,你还真是沈家的耻辱啊。”
“来啊,来啊,今日不把你打趴下求饶,我便跟着你姓。”
众人不停叫骂着,仿佛能一血刚才的犹疑之耻一般。
而若非这沈江眼下明显是韩永义的猎物,怎么收拾他需要韩永义发话的话,说不准他们已经是一拥而上,出手痛击沈江了。
锻体一重的沈家继承人,可不是什么年代都有的,即便只是打上一拳,以后说出去了,脸上也有光不是。
“再挡路的话,我会让你们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沈江继续说道。
这些人怎么知道,这容良之所以死,全都是因为自己的一脚之故。
刚才沈江给容良的那一脚,看似平常,实则正好瞄准了他数条细微的经脉,而那几个经脉,却是锻体二重之人,全力一击之时,灵气调动的必经之处。
只是由于那处经脉又细又杂,常人不会太过于注意罢了。
而在脚法上,沈江便运用了前世所习得的一门功法断经揉体术,那处的经脉,在他的一脚之中,也就顺理成章地被切割断了一番了。
当然,这也是有心算无心,加上这容良仅仅是锻体二重,经脉并非是很牢固的缘故。
否则的话,以他现在锻体一重的微弱灵气,想要隔着衣衫切断即便是很细的经脉,也是极为困难的。
而沈江知道,即便他没有用超负荷的攻击,哪怕运用了三成的力道,也足以置于他死地。
这种情况,还要调用那超过自己身体负荷的灵气,更是根本没有半分活路。
这般区区低阶锻体境界的搏斗,根本不可能超出他的掌控。
若是容良突然住手,还能保得一条小命,待过个十天半个月,恢复一番身体后,自然没有大碍。
不过眼下,却是他自己寻死。
这些情况,沈江根本不屑于告知眼前这群人。
韩容两家,出现在此处的,最高不过锻体四重而已,他的断经揉体术,虽然现在难以击杀他们中的最强之人,不过击伤却是没什么问题的。
并且,他又岂会没有其他的手段?
也就不知道,下一个前来找死的,会是何人了。
想到这里,沈江嘴角一扬,满是不屑之情。
“猖狂,实在是猖狂,韩少爷,让我来收拾这无耻之辈!”
“韩少爷,还是我来吧,保准让他全身没有一处完好。”
“别和我争,我来。”
一边说着,已经是有人把袖子撸起来了。
而此时,见韩永义脸色有些不好看,容艾往前一步踏出,把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住口。
接着,他高声说道:“韩兄,便由小弟代劳,为我容韩两家友谊,收拾掉这个狂妄之徒吧。”
他竟是要亲自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