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成功人士休闲一杆进十六洞的地方,我来不起,作为国家公务员,所发的工资是打高尔夫人纳税供给的,得天南地北地奔跑保障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小妮子理解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们那样的败家,把手挽进我臂弯里,步伐款款走向游乐中心城。还好,我身着毕挺、气宇轩昂,里面那伙人绝不会认为我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心中却又不甘嗤之以鼻:跟领导人出巡规格比这高多了,老子都游刃有余,还怕你这群虾米?不就换了一种玩法嘛!
一楼的娱乐大堂有如跑马厅一样,一伙人围在里面疯狂,有打保龄球的,有跳街舞K歌的……侍应生足踩旱冰鞋,手托香槟果盘,穿梭其间忙不应暇。这样的场面,虽不出所料,用一个字“玩”来概括,但场面壮观就始料不及了。
记得我以前的游乐消遣方法是,手中抓一把石子到处找鸟儿打,或者带上家里的阿黄进山里东闻西嗅的。
“来了,来了。”还没进入大厅就听叫喝声,待进入了,“嘭”的一声,礼花四溅,掌声如潮:“欢迎公主回家。”看来,这丫头还真没白混,礼花彩带飘扬,身边的女孩真如女神般踩着红地毯,我有幸的伴郎了一把。
一帮哥们姐妹大的小的挨过的与小妮子亲密拥抱:“妮儿,想死我们了!玩别的什么不好,玩失踪?”
我细细一看,这伙公子小姐堆中,还真有小妮儿口中所说的平民——白领,因为还穿的职业装,“妮儿,听说你回来了,我不要命的坐公交、挤地铁,赶来抱抱我的妮。”看来,小妮子平时的亲和力,不摆架子所结识得来好人缘。哎,真高估她了,把她看成败家女了。
至今,我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欺负这小丫头——小丫头,身上有某种东西走进了我的内心世界。
几十个兄弟姐妹够她拥抱一阵子,我才好整以暇整理自己目光:“大家热情洋溢,没说过要修理自己啊?”
“来罗,来罗,香槟、果盘来了。”侍应生一边滑着汗冰,一边叫呼,人群自然分出道路,小妮子是场上的主角,一切礼遇自当从她开始,可是,我看侍应生的双腿摆动的动作有点像冲我来的。
“侍应生的叫声,莫非是在提醒别人要我好看?”这是一个做特工惯有的纵向思维。
急纵急停,本是一个侍应生穿梭其间熟能生巧的事,他妈的这该死的侍应生刹停跟前时,偏偏跟我来一趄趋,果汁果脯一股脑儿的往我撞来。
真的要跟老子来一个下马威!不用看,那个芹货定然笑的花枝乱颤,黄大公子终于可以展颜一笑了。
在这种场面看人不着调出糗,比捡大元宝还开心!谁叫那个有眼无珠的小妮子,认识了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货色?!这也是“我辈人”所来玩的么?
我轻舒猿臂,象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对我所学过的小试牛刀就可以应对了,用一个急速的手风轻松搞定,笑容可掬的托着果盘,扶住倾斜的待应生。别人还真以为侍应生跌跟头,只有侍应生自己吓的目瞪口呆。
“噫,这个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不禁为自己悲哀,明明自己一个大男人站在跟前,别人竟看不见只看小妮子了,真的得相信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块头多大,在别人跟前都是陪衬!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侍应生鸡啄食似的一个劲道歉,五味杂陈他自个知道,他虽然不担心他的饭碗,但总得担心我的拳头吧,如若我恼羞成怒他是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