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青枫你怎麽流汗了,今儿天不热啊。”
叶青枫不语尴笑,转身进屋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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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竹屋后,萧若水喝完最后一碗药,江青月道:“若水姑娘,蔓铃草之毒可随肤渗入毒性缓慢非比寻常,你可要当心。”
萧若水笑道:“多谢。”
这夜回房后她心事重重,静夜繁星漫天,亮如白昼,萧若水遥望天街夜色如水,眼底迷雾重重。
翌日,阿平送萧若水回了绣坊,天色昏黄,浓浓霾云低压笼罩着整个南国帝都,灰暗空气里也同这阴云一般压抑的让人难以忍受,她沉跨过绣坊门槛。
“若水,你可回来了,我们大家可担心你了。”流莺道。
萧若水答非所问,“流莺,我离开绣坊的这些日子上次托我绣花的那件水绿色素绢长裙可有人来取。”
“你不说我还忘了,那件长裙还真没人来取。”流莺道。
萧若水冷笑,“这几日我思来想去,自打我开始经手绣长裙,就开始出现头晕眼花的症状,青月说过蔓铃草之毒可随肤渗入,那长裙想是被人动过手脚。”
流莺惊道:“若水平日你也没得罪过人,到底是谁如此费尽心思害你。”
萧若水沉思,“我怀疑是沈芸,只是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
流莺分析道,“你与沈芸有过节,以她的蛮恨,还真有极大的可能是她做的。”
“我真没想到她竟恨我入骨,看来以后可要当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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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院里,沈芸正悠闲地喝着茶,心情愉悦至极。
惠儿面色惊惶,急匆匆从外面跑回。
沈芸端着茶盏瞧她模样慌张,“怎么啦,这几日叫你日日守着锦绣坊可有异样。”沈芸轻阖茶盖,声音婉转愉悦如莺啼。
惠儿低声道:“小姐,萧若水回来了。”
“啪!”沈芸手中茶盏滑落,碎落满地,凤蝶百褶裙溅满茶水,怔在当地,脑内轰鸣。
“小姐,没烫着吧!”惠儿惶恐用衣袖去搽。
沈芸脸色青黑,目眦尽裂“啪!”恨甩了惠儿一个响亮的耳光,惠儿一脸凄楚,小声啜泣。
“萧若水,你….你果然没死,难怪这几日突然不见踪影。”沈芸颤抖着双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包了一泡泪,却怎么也流不出。
像霜打茄子般,双腿颤抖落寞在院子里摇晃,茶水湿了衣裙一大片,也感觉不到冷。
晃了几步,面色狰狞猛然回头恶狠狠瞪了跪在地上呜噎的惠儿一眼,喘着粗气,暴走到惠儿面前,狠厉抓着惠儿肩膀乱晃,近乎梦呓,“惠儿你听着,这件事绝不能泄漏出去,绝不能。”
“萧若水…..萧若水…..你…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我…..我沈芸总有一天会把你踩在脚下。”沈芸语无伦次,双目紧闭,面蕴怒色,双拳紧握。发丝在狂风里如鬼魅般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