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心知李泰有意刁难,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回应道:“茯苓乃我之侍婢,其过在我,我愿一力承担。敢问卫王殿下,此衣价值几何?凌游自当照价赔偿,以表诚意。”
“哈哈哈!”李泰突地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之事,“凌游啊凌游,你竟为一婢女如此低三下四,莫非她乃你红颜知己,令你如此牵肠挂肚?”言罢,眼神中闪过一抹戏谑。
凌游面色一沉,正色道:“卫王殿下,请慎言!污人清白,非君子所为。”
李泰身形微挺,傲然以对:“若本王偏要如此,你又能奈我何?”
凌游眸光骤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凌游虽不才,但在长安城内尚有几分薄名。对于那些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之徒,我向来以拳会友,绝不姑息。”
李泰闻言,双目微眯,戾气隐现:“哦?你的意思是,若本王不依不饶,你便欲对本王动粗?别忘了,你不过是区区县子,即便位至国公,亦是我李家麾下家臣。”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双方对峙,一触即发。凌游周身寒气更甚,仿佛冬日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李泰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觑,却不敢轻易妄动,只能紧紧护住主子。
“卫王殿下,孩童之心应纯真无邪,何故生出如此狠辣之念?莫非陛下与娘娘的教导,在您耳中成了耳边风?今日,凌游便斗胆,代陛下略施薄惩。”言罢,凌游身形一动,步步紧逼李泰。
侍卫们见状,纷纷上前欲阻,却哪里是凌游的对手,瞬间便被其高超的身手一一击退。
李泰见状,心中生怯,色厉内荏道:“凌游,你大胆!竟敢伤我侍卫,你若敢动本王分毫,定让你后悔莫及!”
凌游怒火中烧,被李泰的嚣张气焰彻底激怒,冷笑道:“亲王又如何?今日,我便要让世人看看,即便是亲王,也需守规矩,懂礼数!若真惹急了,我凌游便是豁出性命,也要还这世间一个公道!”
言毕,凌游猛然一把握住李泰手腕,力道之大,令李泰动弹不得。李泰惊惧交加,却依然嘴硬:“来啊,有种你就打!看看到底是谁怕谁!”
凌游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除了姓李,除了那虚无缥缈的尊贵,你还有什么值得炫耀?今日,我便让你这所谓的亲王,尝尝人间疾苦!”言罢,一拳挥出,直击李泰面门,彻底打破了这场荒谬的对峙。
这一拳打得李泰鼻血直流,他身边的侍卫们都惊呆了,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敢上前阻拦。
凌游又打了几下才松开了李泰的手,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记住今天的教训,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欺负无辜之人,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未落,周遭聚集的众人仿佛被无形的风轻轻吹散,尉迟恭率领着威严的金吾卫,如铜墙铁壁般将凌游一行人缓缓包围。
日光斜照,映照在卫王李泰略显狼狈的衣袂之上,这一幕,让尉迟恭的眼底不禁掠过一抹诧异之色,“嘿,这凌小子,胆量倒是非同凡响!”
诧异转瞬即逝,尉迟恭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周围的静谧,对凌游与李泰宣告:“陛下有旨,特命卫王殿下与蓝田县子凌游即刻入宫觐见,不得有误!”
言毕,他目光微敛,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卫王殿下,凌公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