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只受惊炸毛的孔雀:“我草,你他妈怎么进来的!”
他明明记得一楼的门是锁了的。
傅瑾承言简意赅:“翻窗。”
“给你三十秒收拾好。不然你被化粪池爬出来的老虎甩了一身的照片,今天就会出现在你们医院。”
“——以及你未来的婚礼上。”
林颂安比了个中指:“好好好,给我这么玩是吧。”
傅瑾承已经打开房间门下一楼去了。
林颂安在心里用九国语言把傅瑾承全方位问候了个遍,刚脱完睡衣,又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阳台传来。
他侧眸一看,助理捂着大腿吃力爬了上来,脸色苍白朝他伸出求助的手:
“林……林哥,救我。”
林颂安面无表情锁紧阳台门,拉上遮光窗帘。
花了十五秒换好衣服,林颂安拉着助理的手把人拖了进来。
他看着助理手移开后的那个小口子,沉默两秒,把人甩开。
“没救了,等死吧。”
助理:……QAQ
这卖萌的表情放在林颂安脸上都能起作用。
可助理这快一米九,脸部僵硬的大高个,脸上露出卖萌表情,只让人觉得恶心。
林颂安从床头柜中翻出酒精和创口贴丢给他:
“傅瑾承怎么没把你打死。”
助理沉默两秒:“……大概是顾念亲情吧。”
林颂安丢他一个白眼,打着哈欠下了楼。
他守到凌晨五点才回家,这才三个小时都还没睡到就被摇醒。
林颂安合理怀疑傅瑾承是要他死。
靠在水吧台上,他一边冲咖啡一边看向沉着脸的傅瑾承:
“大哥,你吱个声,谁惹你了。”
“就这么坐着我害怕。”
傅瑾承自然垂下的手收紧:“温以诺是自己出院的吗?”
林颂安习惯性先回答问题本意:“哦,不是。”
“我给他办的出院手续。”
“等等,你问诺宝干什么?”
“你认识他?”
话音落下,林颂安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凉意从傅瑾承的方向传来。
“他就是我一直念着,现在才找到的那个人。”傅瑾承是声音干涩,“我本来以为,可以见到他了。”
林颂安:!!!
要死!
这笑面虎对那个只存在于语言叙述中的“小宝”,只要是听傅瑾承说过的人,都能听得出他话里面的在乎。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在乎到偏执,完全不像是普通哥哥对弟弟的语气。
他当着面还叫诺宝,这不是找死吗!
“哥,傅哥,你是我亲哥!我事先声明啊!我对诺……温以诺没有任何意思,就是把他当成弟弟!”
“真的!我们整个科室都是那么叫他的。”
傅瑾承没回答他:“他不是被顾家带走了?”
林颂安声音都小了很多:“不是。”
“他自己离开的,昨天晚上连夜回家了。”
“家”这个字,撩动了傅瑾承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他知道温以诺去哪里了。
“谢谢。”傅瑾承站起身,走到玄关处才回头又叮嘱,“麻烦这段时间给我看着下安东那家伙。”
“别让他给我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