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从头说吧。”来自最老的山神声音,“我本是生活在海外仙舟岛龙伯国的三眼巨人,有一天,第一个爬上神州通天神树的人类——人皇伏和来到我所生活仙舟岛。”
路远一听就感觉有既视感。
爬上神树的人皇,和关于伏羲的传说很像。
不同的世界,人类对于一些历史神话的构建却差不太多。
“人皇伏和看中了具有深入他人灵魂,观测他人命数这一能力的我。”
“之后,人皇伏和带我来了神州大地。在他死前,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守在通天神树上,若是有人来到我所在的高度,并且有天命加身,便摘下一根通天神树的树枝送给这个人,若没有天命加身,便请其离开。”
“通天神树是创世之后便存在,连通天地两界的一棵巨树,但自人皇伏和殁后,它便开始老化腐朽。”
“就像中了这位路小兄弟那只右手的神通一样。”
“在通天神树彻底死去之前,我所遇到的最后一位天命加身的人便是圣王,那位儒学的奠基人,‘仁义礼智’约法的缔造者。”
“圣王把从我这里得到的最后的神树树枝当做了斧柄,和杀死末代巫王的斧刃结合,组成一把玉斧,随后在玉斧上设置了一层只有人类能解开的封印。将之放在了一座山里,让我帮忙看守一段时间,说就算他不来,也会有后人来取。”
路远既视感又来了。
这有点周文王和周公旦结合体的意思。
历史的必然性?
“谁知这‘一段时间’便是永远。”
“其实,我一开始便能彻底掌控这把玉斧,成为更强的存在,只需暂时夺舍一个人,再伪装有天命加身便可以,最后,和这个人融为一体,便完成了。”
“这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但过去这一千多年,我从未有哪怕一刻想过要占有这把玉斧。”
“我是何人?收人皇,圣王委托之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想法?”
老年三眼山神虽然像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絮絮叨叨的忆往昔峥嵘岁月,但却有着无限的自豪。
赵丰年完全被这份豪情感染了,眼里只剩下崇拜,原来他认识的山神曾收过人皇与圣王的委托,前后至今横跨数千年的时间,却从未动过妄念,一直甘于无名,这是何等的让人向往。
路远没什么感觉,山神的事情,听上去好像震撼,但仔细琢磨,其实就是一段时间很长,里面没有故事的故事。
更何况,这一段多多少少被无意识美化过的回忆也没什么意义,至少,对于解决当前的矛盾冲突,没有意义。
“之后呢?”路远问。
山神没有回应。
这时,地板上冒出更多的微型槐树,一同融合重组,最后完全变为一个中年文士的形象,“之后,那便是始帝死后的事了。”
路远一听,既视感又来了。
“始帝死后,天下大乱,有一个青年偶然来到了埋藏玉斧的那座山,还见到了三眼老贼。”老槐树继续讲述,亲切的把三神称作是三眼老贼。
“之后,不太好的事情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