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蹦到床下,伸着懒腰,打了两下拳,脖子还是僵直,不是睡落枕,就是花冠压得!
她梗着脖子,转了一圈,有人!
萧恒!
萧恒现站在江雅月对面一身黑色袍子,手里拿本书,直勾勾看着她。
江雅月深吸口气,“将军,好呀!呵呵呵,今天……呃,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她不尴尬。
“叫不醒!”萧恒冷着脸,态度很不好。
江雅月落下脸,她睡觉可轻了,准是没叫她,“谁家合卺酒喝烧刀子,我没吐,很厉害了。”
“还知道烧刀子?喝过?”萧恒扬起眉,拎起酒壶空的,“全喝了?”
“担心你,睡不着,自饮自酌。”江雅月踱到镜子前,玫红色的寝衣金丝线绣着大朵牡丹,只是镜子不太行,照得不清楚。
萧恒拎起她的脖领,“走,全府的人都在等你。”
江雅月后退三步,茫然地看着萧恒,认亲!认亲!
萧恒回来了,可不得认亲!
她捂住嘴,快步走到门前,深吸三口气,推开门,翠儿和芳菲等待多时。
“九公子,九少奶奶,万福。”芳菲是竹园的大丫鬟,她带着几个丫鬟进来,“奴婢伺候九少奶奶梳妆。”
“芳菲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身为竹园的大丫鬟为何不提前叫醒我?让长辈等我个新妇,实在失礼。”
合卺酒就是芳菲倒鬼,嫁祸在林莲儿身上,江雅月心知肚明。
芳菲面不改色,“昨夜奴婢来提醒您,您喝多了,睡下了。”
萧恒看了芳菲一眼,江雅月看在眼里,她故意说给萧恒听得。
“哦!本来担心夫君,睡不着,喝着喝着就睡着了,也不怪你。”
芳菲见江雅月心虚,行个大礼,“是奴婢的错。请少奶奶责罚。”
芳菲心知,萧恒办正事前不会饮酒,加上他不喜江雅月,合卺酒不会喝。
“嗯!去院子正当中跪三个时辰,府里的规矩,我还不甚明白,如果罚少了,再加。”
芳菲没料到江雅月个庶女敢罚她,怔怔地抬起头,望向萧恒。
“夫君,如果你替她求情,给妾身好处,妾身便不罚她了喽。”
腻得萧恒直皱眉,“好好说话!收拾好了?走。”
怼得江雅月的好心情全没了,前世今生,萧恒都特别讨人厌,“徐嬷嬷呢?知……念……”
江雅月扫了眼萧恒,他果然错愕地抬起来,睁大眼睛注视着她。
听到白知念的闺名,心里不好受了吧!活该!
徐夫人“白姐姐”的名讳是白知念。
“念春和知秋,小姐,她们昨夜被林小姐的人揍了,不方便来伺候。”翠儿粗声粗气,长得五大三粗,双手倒是利落,翻了几下便盘出个发髻。
“让她们也到院子里,跟芳菲一起罚跪,我准她们可以不来伺候了?知……念……啊!”
萧恒双手按住江雅月的肩膀,阴森森,“再故意说错,试试!”掐住她的脖子,“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