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装病不管江雅月回门的事,江承德和她大打出手,两败俱伤。
“妾身未病!只是不想招待贼。”她怒吼着,见江雅羡的衣服颇为眼熟,想起是成婚当日梳妆时穿得那一件,不由悲从中来,“妾身的女儿行得正坐得直。轿子抬到谢家,她有什么办法?我苦命的女儿……”
“你胡说八道什么?少将军在这儿,你没看见吗?”江承德暴跳如雷,江雅月入了族谱,萧家都认了,还提这些做什么?
“认一个贼人做正室,这种人家不嫁也罢!可怜我的女儿,要忍下这些苦果。羡儿,羡儿,她自小就欺负你,你怎么地这般软弱,替她承担恶果。”
“母亲,谢郎,待女儿很好。”江雅羡抽泣着,“错了就错了,都是命。妹妹过得好就行。”
母女俩抱头痛哭。
“都是你这孽障惹事,连累萧家。”江承德怒吼着。
江雅月诧异地望向他,面前突来一阵风,再想躲,为时已晚,这巴掌下来,一定很疼。
突然身体猛地前倾,江雅月撞进萧恒的怀里,双手无意中触碰到他紧实的肌肉。
“江大人,这是何意?”萧恒攥住江承德的手腕,江承德龇牙咧嘴,额头冒着冷汗,“这死丫头连累萧家,萧家还能认下她,下官感激不尽。呃……”
“既然感激不尽,就该对萧某的妻子以礼相待。”萧恒甩开江承德的手腕,将江雅月护在怀里。
江承德后退数步险些跌倒,好不容易站住陪笑道:“月儿,还不快谢谢少将军。”
江雅月心领神会。
江承德这些小伎俩,不做个妾室,可惜了。自己再不配合,他还得作妖!
“谢谢,夫君。”往萧恒怀里凑了两下,低着头,含羞带怯。
江雅羡看在眼里,妒火中烧。
前世,萧恒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对。萧恒对白知念情根深种,一定是在做戏,气自己逃婚?
这个想法,让江雅羡热血沸腾。白知念不就是逃婚?
得不到得才是最好的!
“看到少将军对妹妹如此爱护,雅羡放心了,多谢少将军宽宏。”她朝萧恒福身感谢。
萧恒抬眸看向她,她心里跳得飞快,有萧恒的支持,儿子的皇位坐得更稳当。
江夫人一把搂住她,“羡儿!你怎么这样傻?她抢了你的婚事,抢走了你的人生。往后在谢家做妾,你怎么活呀?你可是嫡女,江家嫡女呀!”
江雅羡不由皱眉,母亲弄乱了她的发髻,“萧家不分嫡庶,妹妹是庶出,萧家也接受了她。谢家也很好,谢郎带女儿好。”
江雅羡柔声细语惹人怜爱,晙了谢宴礼一眼更是带着十足的风情。
“她怎么跟你比?生来就是作妾的命。她会什么?琴棋书画?管家看账?她一无是处,蠢得要死,除了装可爱,讨好男人,她还会什么?”阴鸷地目光分外骇人。
江雅月低下头,江夫人说得对,前世,她自以为的宠爱,全是江承德刻意营造出来给人看得。
他们严格控制她的饮食,不准她吃饱。
甚至找胡姬教她唱歌跳舞和狐媚之术。
娘亲偷偷告诉她,学会受苦,让她装笨,她才躲了过去。
“敢问江大小姐,你到了谢家,没有向谢编修告知你是谁吗?请问谢编修为何不将江大小姐送回江家?”萧恒的话,掷地有声。
江雅月抬头望他,他恼怒江雅羡换亲?
谢宴礼想到那一晚,满脸通红。
萧恒并未等他回答,朗声道:“萧某不受任何人胁迫,娶江二小姐,是萧某心甘情愿,换了旁人,萧某不会答应!江雅月是庶出,我萧恒都未嫌弃她,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我在萧家这样说,在外面依旧如此。江大人,既然江家不欢迎萧某的夫人,在下告辞。月儿,走。”
萧恒动怒是为她!
江雅月感动地双目通红,心里咚咚咚跳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