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上前行礼,“诸位大人,夫人,江家抬到侯府的嫁妆是三十二抬。小人不会弄错,诸位不信,小人立刻回萧家取单子,并带当天接触过的所有下人前来对质。”
众人哗然。
江夫人和江雅羡被打个措手不及,面红耳赤,彼此互望一眼,江夫人倒地不起。
江雅月还不了解她们的计量,未等江雅羡开口,大喊道:“报官!”
江雅羡鼻尖冒汗,“左右是江家的东西,你个外嫁女,与你何干?父亲,家丑不可外扬,莫要声张,对谁都不好。”
“六十四抬嫁妆是我的,是我江雅月的嫁妆。我要带到萧家去,它们是我的私产。”
“你个小贱人,那些都是羡儿的!是羡儿的嫁妆,还回来,也应归羡儿才是!”
“做妾也需要嫁妆吗?”江雅月质问道:“谢夫人,谢家穷到揭不开锅?”
赵淑锦轻笑一声,“少夫人,谢家再穷也不需要江家解囊。江家放心好了!人,谢家都可以不要,更别说物件。放妾书在此,以后两家再无关系!”撇在地上,转身便走。
谢宴礼连忙跟上。
江雅羡措不及防,恸哭出声不可置信,“谢郎,你不要我了?谢郎……”
谢宴礼都头未回,走得飞快。
“羡儿,快收好!回到江家来,一切都有希望。那些嫁妆都是你的!”江夫人捡起纸,宝贝一样护在怀里。
江雅羡一把夺过,是谢宴礼的笔迹,她识得!
前世,谢宴礼封她为妃的诏书,每个字都历历在目,她记得清清楚楚,只差凤印……
“不,不!”江雅羡把文书撕个粉碎,“女儿不离开谢家。”说完跑了出去,“谢郎,谢郎,等等羡儿……”
江夫人险些晕过去。
秦家两位夫人瞧着眼里面露鄙夷。
念春已将嫁妆对完,呈给江雅月,“九少奶奶,已经按您的吩咐,誊抄了一份给了马嬷嬷。马嬷嬷说萧家定会严查当日接触过嫁妆的所有人。只是,如果不是萧家的问题,萧家人多口杂,传出去恐对江秦两家都不好。”
“我的嫁妆不见了!报官也要找到!父亲,女儿连自己的嫁妆都管不好,往后如何在萧家立足?”
江雅月将单子递给江承德,江承德没脸看,直接甩给秦大爷,“这就是你妹妹办得好事。江某家门不幸,娶了她,秦家不怕丢人,报官好了。”
秦家两位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嫁妆是女子的脸面,只听说打肿脸充胖子,从未有装穷的!
这样做是暗指萧家会吞江雅羡的嫁妆吗?
打江家的脸,打萧家的脸,打太后的脸。
“嫁妆的事,跟秦家有什么关系?羡儿说她母亲被打了,我们前来看看而已。”除了秦大爷,其余三人都是来打秋风,想从张氏身上扣些银子。
秦大爷面露和善,“谁嫁进萧家,嫁妆就是谁的。嫁妆全是月儿的,这件事毋庸置疑。江家补不上的,秦家补!”
一锤定音。
这些年,他们从张家捞到不少好处,还回去些,为了萧恒,也不算什么。
他看着萧恒,慈爱地笑道:“月儿是大姑娘了,在夫婿面前哭鼻子,萧将军会笑话你,快别哭了。舅舅帮你补上,好不好?”
“还有我院子里的所有物件,都得还给我!”
秦大夫人勾起一抹讥笑,“那些都是文儿的聘礼,来人,回秦府取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