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高傲地仰起脖子,扭头不理她。
逗得贺夫人大笑道:“珍儿,你瞧瞧月儿,事事想着你,往后不可再孩子脾气,跟月儿干架了。”
李夫人瞧着江雅月夸赞道:“萧大夫人好福气。好姑娘都来了萧家。”
萧大夫人心中宽慰,瞧着江雅月越发觉得顺眼。
江雅月笑嘻嘻自带喜气,被李夫人和贺夫人乱翻夸奖。
她们俨然忘记了,江雅月乃始作俑者,搅和的他们几家鸡犬不宁的那个人。
大家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瞧着席面,贺夫人频频点头,拉过贺珍儿的手,笑语道:“你呀,总算没再给我丢人。”
众人纷纷夸赞贺珍儿聪明能干。
江雅月瞧着席面,做工精湛,用料讲究,丰盛而不失典雅,美味而不落俗套。
其实下人们也都知道该如何配置,但主子要是个外行,他们也就怠慢了。
程氏打得主意不过是让萧大夫人求她,或是让自己出丑。
可萧家这么大,出身高门的何止程氏一人。
只要安排得当,愿意鞍前马后效力的人,多得很。
贺夫人见江雅月落落大方,心思沉稳,连萧大夫人都要听她的话。
狠狠捏了下贺珍儿的手,“往后莫要寻月儿的不是,用心结交。”说得声音极小。
贺珍儿喝了些酒,又得到了大家的夸奖,正是开心的时候,“母亲!孩儿还要怎么向着她?孩儿差五百两银子?孩儿是告诉她,莫要被桥北胡同的狐狸精将银子全骗走了。夫君的银子必须管牢。孩儿真是为她好。”特大声。
“别乱说。”贺夫人不是好眼神得瞪她。
贺珍儿声更大了,“孩儿怎么乱说了?谁不知道桥北胡同的那位?没事就打秋风!九弟为了她欠了一屁股债。”
萧大夫人顿时沉下脸。
李夫人跟萧家走得不近并不知道。乍一听,以为萧恒的外室。只能装聋子,竖起耳朵听。
江雅月连忙解释道:“大家都是亲戚,帮帮也应该。桥北胡同那样的地方,的确不适合徐夫人住,她借银子……”
“哪儿个徐夫人?”李夫人惊得捏紧帕子。
江雅月装糊涂,“徐太傅……母亲,白姑娘嫁得是徐太傅哪儿个孙子?”
“叔父的孙子何曾娶过姓白的女子?白家是哪儿家?”李夫人声音都变了调子。
贺茹儿连忙安抚道:“母亲莫急。月儿,怎么回事?什么桥北胡同的徐夫人?你快说明白。母亲是徐太傅的亲侄女。徐家哪儿位公子成亲,李家如何会不知晓?”
“母亲!”江雅月也慌了,“不是徐大人庶子的孙子吗?岭南做官那个?”
“徐长明!母亲,徐二爷的儿子,不是您做媒,跟王家妹妹正议亲的那个!”贺茹儿急了,王家是她的舅家。
李夫人脸色如黑锅底一般,“萧少夫人,谁告诉你,徐长明娶妻了?话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