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问问萧家……少将军,兴许……”江承德舔着脸。
江雅月笑得晦涩,“夫妻本是同林鸟!父亲,不如你辞官,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啊!”江承德失声尖叫。
江雅月见萧恒望了过来,连忙对江承德小声嘀咕道:“父亲是探花郎。在外阜也曾做过三品官,调回京都降了职,只是因为朝廷人才济济,并不是您有过错。您升官实至名归。如今您不进反退,景王抓不到你的错处,齐王为彰显自己,自会悉数您多年来为官的政绩,大肆夸奖您。便是萧家也会领情。等风波过去,您有功名,有政绩,有名声,还愁没官做。他们求您做,您再也不用当孙子喽!”
“哎呦呦!”江承德惊喜地无法言语,“儿啊!你竟有如此谋略。哎呦呦,轻些……”手臂被江雅月猛掐了一下,他也不恼,笑得似个傻子,“女儿!你先回萧家,为父这就收拾行囊去君山。”
他笑得贼眉鼠眼,“儿啊,你有所不知。为父同王成恩是同科进士,他早年仰慕为父才华,晚年不耻为父人品。但他为人忠厚,为父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力挽狂澜,与他重识就好。”
“父亲把心摆正。王先生会明白您的苦衷。孩儿,明白您起初也是为了施展抱负。”只不过后来越走越偏,越来越不要脸!
江承德闻言老泪纵横,哭天抹泪,送萧恒和江雅月出门。
江雅月明白,萧恒不准她留下,她便留不下!
可江夫人和江雅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旦自己离开,娘亲和风儿必定受苦受难。
别说后日顺利出行,就是人身安全,恐也无法保障。
只能拉江承德下水,挡一挡。
江承德干过的“好事”,他自己心里清楚,稍微吓唬下,准是怕得狠。如今,任谁也拦不住他溜走。
江雅月眉间带笑,上了马车。
萧恒见她气定神闲,几句话弄得江承德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看着被忽悠得不轻。短时间,醒不过来。
他觉得好玩,嘴角勾笑,让随从牵马,自己跟着江雅月上了马车。
江雅月见他进来,立马拉下脸,直起身,闪到一边。后知后觉,叹了口气,选个离他不近不远的距离,坐好。
不经意间得疏离尤为伤人。
萧恒看在眼里,想到傻了吧唧的江承德,越发觉得与自己相似。
“坐过来!”
江雅月蓦地抬头,还未起身便被萧恒带入怀中,她轻轻推却,反被萧恒禁锢在怀里。
“你是吾妻,不准对旁人花言巧语……”说着吻上了江雅月的唇瓣。
舌尖被咬住,江雅月吃疼想躲,却反被萧恒抱在大腿上肆意窥探。
脑中闪过那夜萧恒听闻白知念有恙,迫不及待的神情,江雅月牟足力气,狠狠一口咬下去。
萧恒嘶了一声,捂住嘴。
江雅月坐到另一侧,收拢衣襟,正襟危坐,“说得永不碰我,怎的没记性!好大个人,说话不算!”
板着脸,训得萧恒面红耳赤。
马车周遭的下人听个清楚分明,个个大气不敢出。
幸好眼看着到了萧家。
“九公子,不知发生什么事?大门口围了好些人。哎,好像是白姑娘的叔叔……哎呦,白姑娘躺在地上,用草席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