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知刘嬷嬷定是在偷听,她要告诉刘嬷嬷,白知念已经不缠着萧恒,改投靠景王了。
她大嚷着,“我才不吃这种东西。给你的白姑娘吃好了。怎么?她不理你了?我瞧着她跟景王很熟呀。”
如此这般,景王妃砸锅卖铁要也将白知念的身契弄到自己的手里。
因为,江雅月知道景王妃有个皇后梦,白知念这种不讲世俗的女子,景王妃必须要掐住白知念的七寸才能安心。
江雅月见萧恒举着桂花糕,怔怔地望着自己,扭过头,“白知念选了景王,你还不去追?”
萧恒闻言,眉眼带笑,他就只知道,他的月宝在吃醋,“好了。我追什么,她才不吃这些,你快吃,凉了就不香甜了。”伸手就要搂江雅月。
江雅月瞧萧恒笑嘻嘻的模样,躲到一旁,“是。白姑娘怎么会吃这样寒酸的东西。给你的月兰吃好了。”
萧恒不以为忤,往日他最烦女子拈酸吃醋,但江雅月吃醋,他心里觉得欢喜。
他将桂花糕放在桌子上,“快过来,你吃完,我便走了,飞宇等不得。别靠在窗边,万一不牢靠,很危险。过来。”
萧恒声音轻柔,将江雅月拉到桌边,按到座上,挑起一块桂花糕,喂到她嘴边。
江雅月收起下巴,后仰着,萧恒无奈只能塞到她手里。
“成亲数月,我待你……”
“特别不好。”江雅月忙抢话,咬了一口桂花糕,“你就该孤独终老,精尽而亡,断子绝孙,哎呦!”
萧恒屈指弹了江雅月脑门一下,“快吃。哎,慢点,别烫到。爱至深恨至切,我明白你的想法。”
“呕!”江雅月正吃得香甜,闻言差点吐出来,可吧嗒着嘴,确是香甜又舍不得。
萧恒瞧她怪模怪样,开怀大笑,揉着江雅月的脑袋,将一块玉佩塞进她手里,“好了。我走了。你我已和离,我的事不会连累你。我有些旧部,我将他们调到常乐镇,我知你……在那买了地。张家舅舅们的生意也在那里,你是一早就想离开我……我……”
萧恒低着头,呼出口气,“好了。我走了。你多保重。”
他欲言又止,站起身,背对着江雅月,阳光散在他身上,江雅月觉得异常熟悉,心中不由钝痛。
“往后离徐长明远些。莫要轻信人。”萧恒说罢,双拳紧握,快步离开。
江雅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似前世也有过,这样的场景,令人难过。
萧恒去劫狱吗?
江雅月追上前,推开门,萧恒早已不见踪影,她跑到窗边,见萧恒已经策马离去。
“小姐,刘嬷嬷求见。”
江雅月忙把桂花糕全塞进嘴里,“让她进来。”
刘嬷嬷进来毕恭毕敬,向江雅月福身请安,江雅月背对着门口,眼圈泛红,心里想着是桂花糕太噎了,可不是因为萧恒。
她心里想着萧恒的种种不是,又将他的祖宗骂上一遍,心里才略微好受了些。
“少夫人,一万两虽说是个小数目,可如我家王妃这样的天潢贵胄,向来不喜银票这样的俗物。”
刘嬷嬷说得坦然,江雅月转回身,目光挑衅,嘴角带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