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笑着,朝萧恒使眼色。
“我来抱他。”萧恒打算接过孩子。
澈澈忙搂住江雅月脖子,眼含戒备。
江雅月白了萧恒一眼,“不用。”转过身,背对着萧恒。
萧恒讪讪地收回手。
他抚上左臂,想起刚成亲时,他受伤,江雅月哄他换药,伤口被轻轻吹过,暖意抚上心头。
往事历历在目,那时江雅月会偷瞄他,眼睛里波光闪烁,甚是明媚。
可如今,萧恒想到昨日江雅月要和离时的决绝,心里发堵,他沉浸在江雅月温柔的笑容里无法自拔。
“月儿,你听我解释……”
“用不着。”
江雅月才不想听,萧恒儿子的身份对澈澈来说是个好头衔。
澈澈以后学文学武都可以,他会有个光明的未来,以后再不会受苦。
江雅月回过头对萧恒说道:“事情,清楚明白。孩子是你的,你就得认。”
“啊!月儿,你别瞎想。”
萧恒顿时慌张起来,摇着头,忙解释,“你别误会。你听我说……”
“不听。”江雅月想将错就错,万一萧恒记得模糊,这孩子就是他儿子了。
“孩子认祖归宗,这个女人,签了身契方可留下。”
萧恒见江雅月始终紧搂着孩子,生怕别人夺走,他不由有了希冀,“好。按你说得办。”
平安将凤婉双臂接到原位,将身契递给她,“按手印。”
凤婉见是奴籍,立即翻了脸,“不!将军,即便你对妾一点感情都没有,看在孩子的份上,请您给妾留条活路。生母是奴婢,让孩子往后怎么做人?”
萧恒沉声道:“我认识你,你爹是驻守潼关的一名老兵,叫凤大武。”
凤婉突得双眸闪烁,惊喜异常,“是,是,少将军曾喝过我家的烧酒,可还记得?”
萧恒点点头,见江雅月斜睨着他,立即解释,“她爹为国捐躯,如今她孤身一人,留在侯府,也无不可。只是……”
“随你。”江雅月皮笑肉不笑,转身欲走。
萧恒忙拦住她的去路,“我从未和任何女人有染。这孩子也不是她所生。”
他瞧着江雅月目光炙热,“月儿,以前是我不对,往后,定当不会有事瞒你。”
萧恒撸起澈澈的袖管,小胳膊上伤痕累累,旧伤结了痂,新伤带着血,“这孩子原在乐满楼,这女子会功夫,是个戏子。”
萧恒凑到江雅月耳边轻语,“他不是我的孩子。”
江雅月犯了难,萧恒不认,凤婉会把澈澈带走,江雅月不能让澈澈再离开自己。
她小声说:“我要养这个孩子。不能让他跟这个女人走。”
江雅月也知孩子不是萧恒的,让萧恒认下却有些不妥,“帮帮忙,行吗?”
萧恒郑重地点点头,压住唇角,声音冷冽,“那你回去得听我解释,不能再将我关到门外。”
江雅月忙点头,“好,想怎么解释都行。不撵你。”
怀里的澈澈鼓起腮帮子,握紧拳头,憋足了气,“她不是我娘。她昨日想卖了我,但是那个人拦住了她,说来这儿做夫人。”
江雅月顺着小指头望过去,萧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