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笑得脸上的肌肉都松弛了,现在在努力把它们拉回到紧绷的状态。
苏洛洛看陶夭夭不理他,他吃了瘪,大有报了刚才嘲笑之仇的快感。
“陶姐姐,我跟你说哦,你也就是平日里练的少,你要是能在这上面多花一点时间,肯定能把某些自以为是的人比下去的。”
“真的吗?苏小姐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还差得远呢!”
“哎呀你谦虚什么呀?你以后就来我家练,每天都来,如莺不是看好世子吗?到时候我和她打赌,我押你这边。”
萧山肃背着手道:“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学人家赌博?”
苏洛洛摇头晃脑怪腔怪调的学起了他的话:“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学人家赌博......你多大年纪?你不也就大个一岁?”
萧山肃低头侧目,无语。
陶夭夭今天拉了半天弓,感觉这个细皮嫩肉的手指,已经开始火辣辣的痛了。
低头一看,几个指腹通红,大有要破皮的迹象。
便拉着苏洛洛道:“洛洛,我们回去吧,我今天就练这么多了,明天再来,明天和奔驰一起练。”
“哎呀,陶姐姐,你的手,你这手要起泡的。”
萧山肃闻言,跨步上前凑过去一看。
风轻云淡道:“这是正常的,平日里娇生惯养的手,突然这么猛地一顿搭弓拉弦,肯定会起泡的,你看我的手就不会。”
说着竖起了自己的十根手指在她们面前晃了晃。
指节分明,线条流畅的十个指头上,都是常年累月,舞刀弄剑磨出的痕迹。
苏洛洛看了他的手一眼,突然鼻头一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陶夭夭一脸问号的看着她慢慢倒向自己肩膀的头。
“怎么了 ?怎么还突然哭起来了?”
苏洛洛在她肩膀上揉了揉眼睛道:“我想我爹了。”
萧山肃把手翻了过来,看看自己的手掌,耸了耸肩。
陶夭夭拍拍她的背,轻声道:“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我明天再来,你再陪我好不好?”
两个人并肩走出了靶场,萧山肃又被无视了。
陶夭夭在回家的路上,又路过了那个小巷。
不自觉的轻轻拉了拉缰绳,奔驰驻足,她往里面望了望,小姑娘在。
坐在屋檐下的石块上,脸上还有泪痕。
奔驰矫健的身影被夕阳拉长,刚好影印在了她的脚边。
陶夭夭见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后,便踮着脚,磕磕绊绊的走进了屋内。
“走吧,小姐。”
冬枣拍了拍奔驰的鬃毛,陶夭夭收回了目光,继续前行了。
行至陶府门口,又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萧山肃伸手递给她一个蓝色的鸽子蛋一般大的小瓶。
“你手今晚会起泡,涂上这个药,不会痛,好的快。”
还没等陶夭夭说话,他把药往她手里一塞,飞身上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