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王捂着肚子朝萧山予道:“宁王,对不住了,我先失陪了。”
萧山予大方的说:“既然皇叔身体不适,那就先去休息吧,我也坐坐就回去。”
他才不管别人呢,陶夭夭不走就行。
出了膳厅的门,竞王便将有些弓起的身体直了起来,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镇定。
他在后院找到了花灼,花灼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各个房门口牌匾上的刻字。
竞王笑容可掬的走向他:“我陪你去喝一杯,说说话,如何?”
花灼想不到他会离席特地来陪自己,有些意外:“席间不是有客人吗?”
“这本就是给你们的接风宴,你才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哪有让你独自一人出来的道理?”
于是竞王将他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命人传来了酒菜,两个人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竞王抿了一口酒:“委屈你了,孩子。”
“王爷言重了,我自知您是为了我好,若是让皇子认出我来,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竞王又是一笑:“你武功那么好,还知情达理,肃儿输给你,不丢脸。”
花灼一听他提这茬,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世子与我,早已冰释前嫌,他勇武谦逊,我也很敬重世子的人品。”
竞王有些不可置信:“你说的是真的?他从小到大,没少惹我生气。”
“他早已不是小时候了,现在是定远大将军。”
“哈哈,来......”
两个人又喝了一杯。
花灼说:“我此次来京城,一是定亲,二是等着金柏青认罪行刑。”
“这金柏青在皇城司里关着呢,进了皇城司监狱的人,没几个能嘴硬到死的。”
“他是利用北原对他的信任犯下的罪,我必须亲眼看着他被处决。”
竞王又替他倒了一杯酒:“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萧山肃在席间机械的夹着菜往嘴里塞。
那是他爹吗?从小到大都对他严苛到几近刻薄的父亲?就在刚刚,他装肚子疼,当着萧山予的面。
装的还挺像,要不是看着母亲脸上没有一点惊慌,他差点就信了。
萧山予则是抬起酒杯对着陶夭夭道:“陶姑娘在桐花镇勇救父皇,本王敬你一杯。”
陶夭夭大大方方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皇上是国家的皇上,我只是做了一个臣民应该做的。”
“父皇对陶姑娘极为喜爱,宫里都知道他待你与旁人不同。”
“皇上本就爱民如子,能得皇上垂青,臣女很是感激。”
萧山予说话间一直若有似无的看着她,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一些她与皇帝之间的暧昧情愫。
但是陶夭夭全程坦坦荡荡丝毫没有扭捏羞涩。
萧山予默默地又喝下了一杯酒心道:或许她和父皇之间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萧山肃想起明明昨日告诉过他今日会在王府给陶大小姐设接风宴,可他偏巧在饭点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见他一直盯着陶夭夭,便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宁王殿下当真是来给父亲请安的?”
萧山予听了这话才转头看向萧山肃:“那是当然。”
“既然父亲身体不适不能奉陪了,不如我还是早些送你回去吧,等改日父亲好了你再来请安不迟。”
“这?”
“走吧走吧......”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萧山肃一把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