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在那里眯着眼睛收着钱。”

“这波人买完散去，老头坐那里休息休息，然后等看着围观的人多了。又开始重复他那一套表演上蹿下跳，那家伙像只猴子。妥妥的人来疯，人越多他蹦跶的越欢实。”

“那天，我就在旁边看着。老头正在表演。”

“——哗啦！一个人拿着碎盆子的陶片，摔到地上。”

“围观的人本来正在看老头表演……？？？”

“原来是这个人刚才在邓兔子这里买了个盆子。在集市上转的时候，盆子不小心掉在地上，啪——哒！盆一下子摔烂了。”

“他就回来找了邓兔子，他想让邓兔子给他换一个。”

“邓老三的爷爷邓兔子不干呀。”

“那个人也是个倔脾气。就坐在邓兔子的摊位边上。”

“邓兔子……一句摔不烂！”

“那个人在旁边一句：骗人的烂了！”

……

“两个人在那里掰扯，那半天我看邓兔子一个盆子也没卖出去。”

“邓老三，你说你爷爷。那么精明的人！你说他当时赔那人一个盆子不就得了吗！让他这么一闹，半天没生意。”

“像你爷爷这么精明的人，他咋也是一会清楚一会迷呀！”

赵老实调侃邓老三说。

赵老实在赵家辈分很高，在他们那一茬人里又有威望。邓老三也由着他开玩笑。

邓老三说：“那肯定是不能给他换的！这要给他换了，别人也来换咋办？谁忙着不是为了挣钱？蹦上跳下的不挣钱才是有病呢。”

“这咱们有啥说啥。那我们卖的盆都是从我外爷家窑里挑的好货。每次出窑都是我爷爷先去挑，肯定是挑好的。”

“那说踩不烂、摔不烂。那是踩的有技巧，摔的用劲有分寸。这都是招揽人的噱头。别说土烧制的东西，你就是木头、铁做的可劲踩，可劲摔也能把它弄烂。什么东西买回家，这主打一个爱惜。”

“那盆子我们来摔，它就是摔不烂。这你们也别不服气……”

赵老实听邓老三这么说。

他摸着邓老三的头说：“你干脆叫摔不烂算了，下次你们爷俩一起表演摔盆，那家伙这肯定是踩不烂！摔不烂！你说是吧？”赵老实说着话摸着邓老三的头。

……

从那以后邓老三就有“摔不烂”这个外号了。

说这扯远了！为了让大家知道摔不烂的外号来历。

这时翠翠接着说：“还不是因为摔不烂在跟其他几个人说：‘我们家小姐哪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爱偷听别人说话’。我听了，当时就不乐意了。我就问他，你说的话有啥不能让人听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让我给他说的他没话说。”

金萝听翠翠说，摔不烂说自己的话。

金萝想起，有一次她看摔不烂鬼鬼祟祟进了一个院子。

金萝以为和原主的死有关，就偷偷的跟在他后面，她想着看个究竟。

后来看到……一个叫陶丽红的女孩子，原来是邓老三和陶丽红他们俩个约会见面的。

两人卿卿我我的……

当金萝想走的时候。被他们两个发现了当时还挺尴尬的。金萝慌忙解释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到。自己是来找一种紫色的绣线。陶丽红忙着给她找线。

那件事金萝也挺不好意思的。不过她也没对任何人说起过他们两个的事。

金萝听着翠翠为她鸣不平……想想自己也确实不该偷听别人的隐私。

金萝刚正常的那段时间确实没少偷听别人说话。其实金萝自己也挺看不上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像个贼……

金萝的一些心事没法与人诉说，过一段时间她会到附近庙里的的银杏树下面，对着银杏树倾诉……成了她过一段时间自我排毒的方法。

这个习惯伴随了金萝的一生。

金萝把那棵银杏树当成了自己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