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栖枭鸟。
残山梦最真,
旧境丢难掉,
不信这舆图换搞。”
卫一帽看了看说:“这可能是传奇的一部分。”
卫一帽说这话时一脸的正经,仿佛是个一脸正气的老教书师傅。
金萝一直观察着卫一帽的表情。她确定他没有说谎。
金萝又用一首苏轼的《琴诗》请教卫一帽。这次金萝是用的也是繁体字。
《琴诗》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
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
卫一帽反复吟着这首诗。
张晓米第一次听到琴诗。她觉得这诗写得真好。但又说不出哪里好,开始觉得它就是说琴和琴声的事,但细品觉得仿佛另有它意。
卫一帽摇着头反复吟了几遍后。他说:“这是首闲诗,虽无什意境,但对杖工整。勉强说的过去。”
金萝心想:这文人相轻,说的一点也没错。苏轼的诗在你这里,就落了个勉强算诗。
金萝又试探问道:“你说这诗是不是出自于名家之手?”
卫一帽沉思后摇头。说:“仅凭这一首诗不好判断。”
金萝问:“真的看不出来吗?这诗旁边的两个字——苏轼,是不是作这首诗的诗人的名字?”
“苏轼!没听到有姓苏的名家。可能是个落魄文人?”卫一帽。
这时一直在旁边的张晓米说话了,“你才多大?又能读过多少书?我们李公子(李金萝)不会说谎。他说这个苏——?苏轼,是个很出名的诗人。”
卫一帽脸一仰,看着张晓米说:“我看过的书堆积起来应该可以装满这间屋子了 !前朝和我朝稍有名气的诗人名字我应该有印象。”
听卫一帽说到这里,张晓米觉得他吹牛……她反驳道:“卫兄,你生下来就识字,几年时间你也不可能读遍一屋子的书。”
卫一帽想说自己的阅历堪比百岁之人。后来他又改成。“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读过那么多书!”
李金萝说:“我相信!我忘记在哪里听过过一句话叫:一切皆有可能。”
……
张晓米最不喜欢听人说大话了。她觉得这个卫一帽妥妥就是在说大话。
这时张晓米后悔,跟金萝说卫一帽的事了。她觉得金萝太容易相信人了!
她拉着金萝说:“李兄我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又忍住脾气对卫一帽说:“卫兄,今日有事先告辞了。以后再登门拜访。”
卫一帽也知道她这是话不投机,也识趣地寒暄送客,不强留他们两位了。
走出了卫一帽家以后,张晓米就忍不住抱怨说:“最不喜欢这种满嘴说大话的人了。开玩笑!他读过的书有一屋子?”
“真像他说的那样子,他得从生下来就识字,白天黑夜不停的读书,不睡觉不吃饭。他得眼睛看瞎……你说对吗?”
李金萝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在故意托大?也许他说的是真话。你看你,这转眼就说又人家的坏话。是谁开始把他说得天才降世一样!”
“孔子那句话叫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张晓米知道李金萝在逗她……她说:“姐姐呀,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他……说的这话你也相信?”
“我是受不了!我一听见谁在我面前吹牛,我就不想听他说话了!”
“我给你说我算看出来了:人嘴两张皮,名气这东西,有时候全靠吹!”
金萝看着张晓米说:“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事呐。你也忍着,让我再问几句,我还没请教完呢。”
张晓米边推金萝边说道:“好!好!好!你接着回去听他吹牛吧。”
金萝说:“好!那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把那些稿纸拿回来。”金萝当然不是真的去拿那几张纸,她还想再试探试探卫一帽。
金萝拐过去的时候,她发现卫一帽家大门紧闭,她让门童通传,可得到的回复是:“卫一帽刚才出去了,不在家。”
金萝知道卫一帽在家。可能人家也不想见她。
卫一帽当时在书房,他从开着的窗户缝里看到折回来的金萝。他看了看金萝递过去的错别字(简体字)连篇的纸张。他摇了摇头。
他不想与这种没学问的人交往。所以他就让门童回说自己不在家。顺手把前面那两张纸丢弃了,留下第三张《琴诗》放在桌边。
张晓米看到去一会儿就折回来的金萝,她笑着说:“怎么样姐姐,吃闭门羹了?我对你说,这种人我一眼就看透了。迂腐的很!他自以为自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他看不上我们这种一般才学的人。”
金萝的遭遇被结拜姐妹一语道破,她既好气又好笑,回道:“姐姐你说对了!”
张晓米拿起在卫一帽那里讨来的诗念道:“?《叹无常》
世事本无常,
当年俏儿郎。
如今落魄样,
世事何来常?
夕日是枭雄,
今时归自然……”
张晓米说:“他这诗这还没有你抄的《琴诗》好呐。”
……
卫一帽也没有想到,这首《琴诗》初看平平无奇的诗句,越品越觉得妙,越觉得有深意。
他不禁吟出了《敦煌曲.何满子四首》中的,“金河一去路千千,欲到天边更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