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
方予乐刚准备要离开,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真的苍了天了!
她看到了什么呀!
孟九安!
是只穿了一件里衣的,孟九安!
孟九安其人,肤色是偏白的。
那日见,他身着一袭玄色的衣衫,并不有多么显。
今日,只着一件白色里衣,却显衬得他皮肤白皙,似吹弹可破。
里衣的材质,是缎子。
从未有一刻,方予乐会觉得,缎子能高级到如此的地步!
烟气朦朦胧胧的,那里衣就贴在他的身体上。缎面流光溢彩,却依稀能见其身段。
修长,挺拔。
许是常年在军营,明明白皙,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健壮。
一袭黑发散落在衣后。
就如同一只什么都不放在眼中的猫,慵懒,高贵。
方予乐从没有见人能把一袭白衣穿这么好看的,也从未见人单单只是微微拿起衣服的动作,就让人感觉到害羞的。
要死了!要死了!
“卿卿,你手心怎么这么多的汗啊……”
方予乐一只手还拉着林嫣儿。
看到如此的一幕,心下紧张,早已不自觉的出汗。
“你看到什么了,让我也……”
“什么也没有!快走!”
林嫣儿正凑上前准备看,却被方予乐一拉,慌乱逃走。
嗯!
孟九安的清白,就由她来守护吧!
自然了,这话,也就骗骗方予乐自己。
毕竟,就她一人看到了。
毕竟,看得心中的小鹿直蹦的,也就她一人。
屋内,察觉到人离开,孟九安随手便将衣服披上,又重新将发束好。
他还道小没良心的有多大的胆子。
原来,也只是嘴上说说。
这边,方予乐一路小跑拉着林嫣儿朝宴席跑去。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她想看到的皇宫秘辛,也正在发生。
装修陈设极雅致的一间屋内,沈昭月素手拨弄琴弦,闻着屋内冉冉升起的香,笑了。
原以为宫中,都是些稀罕玩意儿的。
却叫人失望。
这催情香,他小时候就在馆子里见过了,如今十几年过去,宫内竟还用着这玩意儿。
“吱——”
随着门打开,一个倩影进来。
在看到沈昭月冷清的就如同一尊没有七情六欲的佛像似的坐在那儿,眼中透露出痴狂。
诏安想说些什么,却被沈昭月打断。
“草民得公主青睐,无以为报。便让草民为公主演奏一曲吧。”
说罢,便已经弹奏了起来。
诏安公主虽心急,但想到香也不会那么快生效,干脆静下心来坐在一旁。
却无心听琴声,一丝一丝打量着沈昭月。
第一次见他,她便倾心了。
也是在一处宴会上。
她偷溜出宫,背着人去了京中最大的一个风月场子。
宴席上,那些个臭男人一手搂着女子,一手拿着酒杯。
或喝酒,或喂酒,或说着什么混话。
端的是纸醉金迷,酒池肉林。
而沈昭月,就坐在高位处。
就如同现在一样,低首弹琴。
似乎俗世纷纷扰扰,与他毫无干系。
那一刻,只一眼,便让她沦陷。
她想,便是神仙,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都会重拾七情六欲的。更遑论她了。
于是她放任自己沉沦,如此魂牵梦绕,再不能忘却。
所以,今日,便是冒着天下大不韪,她也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