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正殿的台阶上满朝文武林立。
台下,是身披铠甲的将士。
台上,是身姿挺拔,如天神一般的,孟九安。
自古以来,功臣名将不是没有,可是如孟九安这般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的,古往今来,他是第一人。
更遑论,是开疆拓土,解决边患。
他就那么站在那儿,你就能透过他看到他背后的千军万马,他背后的铁马金戈,他背后的黄沙漫漫。
饶是铖帝,这一代帝王,看着这样的孟九安,都不得不心生感慨。
这样的英雄少年,在哪儿,便是哪儿的福气。
那一日,进行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封赏,足以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镇国侯爵啊卿卿,你知道这四个字的重量吗!”
方予乐看着眼前上蹿下跳的自家二哥,头大。
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
她知道。
镇国侯爵,不夸张地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当然,不仅仅是权势,更是功劳,认可,荣耀。
方予乐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有孟九安如此成就的,大概再没有其他人了。
“二哥,咱能不能坐下啊。”
她也很激动,这就意味着她的这个靠山,九成九,都不会出事儿了。
“我激动啊卿卿!”
方予乐这不说还好,一说,方与慕就更激动了。
恨不能一蹦三尺高。
“你也是知道的,你二哥我自小便仰慕孟侯爷,这现在这……”
显然,方与慕的这份仰慕,已经用言语表达不出来了。
方予乐都怕他激动的晕厥过去。
“我知道二哥你很激动,但是能不能先不要激动,咱们现在重要的事情,是诗会评选的事情。”
要不是大哥现下有事儿抽不开身,她是决不能找二哥来的。
二哥更适合执行,商讨嘛,差点儿意思。
“哦哦,正事儿,正事儿。”
“也是奇怪,那日上午我和大哥去了,孟侯爷还说要再想想了,怎么你一说,他就同意了呢?方予乐,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给孟侯爷下蛊了!”
方与慕狐疑地看着方予乐,誓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儿。
方予乐一阵无语。
搞搞清楚好不好,方与慕,要不要这么大义灭亲啊。
你是我亲二哥,你这胳膊肘都拐到孟九安的眼前去了!
“二哥,正事儿,正事儿!”
他还好意思说她,都不知道孟九安是不是给他下蛊了。
“之前咱们商议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得怎么样了啊二哥?”
自从有了诗会的这个想法之后,在还没有取得孟九安的同意之后,她就一直在准备了。
细细碎碎的杂七杂八的要准备的东西加起来,竟也忙活到了现在。
现在,终于要迎来尾声了。
“东西倒是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是卿卿啊,这诗会的评选人,到底是要找谁?”
做菜,最难做的就是众口难调了。